(准备恢复正常更新。) “你为什么在这里?” 望着面前的黑暗之物、创世天使拉结尔,女人的脸上有些茫然,她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在这里?” 面前的黑暗之物靠在海边礁石之上,然后竖立的瞳孔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瞳孔当中一片冰冷。 “女人啊,大地便是我的身躯,海洋则是我的衣裳,这个世界就是我沉睡时的床榻,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就闯到我的床榻之上来了呢。” 戏谑而淡漠的声音,带着深深地傲慢。 伴随着黑暗之物的声音,女人面前的大海随之变得动荡不安起来,天上逐渐布满乌云,躁动的雷电在云层当中时隐时现,发出低沉而压抑的雷声。 “隆隆隆……” 阴沉的天地之间,在身后的雷光映衬之下,漆黑一片的身影看不出轮廓,唯有那双竖立的森冷蛇瞳看着面前的女人,异常瞩目。 诚如黑暗之物所言,它的本体便是这片浩瀚无垠的大地,海洋则在它的宏伟身躯之上形成了错落不一的大海和湖泊,离开了天界的女人正是落在了它的身上。 “我想向你寻求一个答案。” 女人并没有畏惧自己面前的种种天象,而是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 “答案?有趣的女人。” 黑暗之物饶有兴趣的说道。 然后,望着自己面前的黑暗之物,女人莫名的沉默了一下,仿佛在想什么,最终她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面前黑暗之物的竖立瞳孔,认真的问道。 “拉结尔啊,请告诉我,什么是自由?” “亦或者说……被你所一手设计、最终选择了叛离伊甸园的我,在你眼里是自由的吗?亦或者只是你手中的傀儡而已!”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清澈明亮的明眸当中不见任何的懵懂与迷茫。 伴随着女人的话,刹那间,天地一白。 “轰隆隆……” 压抑的天穹之上,雷龙飞舞,震耳欲聋的雷霆声中,动荡不安的大海骤然间咆哮着,激荡起的海浪汹涌的冲向海边礁石,直接撞成了粉碎,化作漫天细碎的水滴落那下,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压抑的天空之下,唯有那双森冷淡漠的非人瞳孔瞥向她。 淅淅细雨当中,细碎的雨水溅落在了女人的柔顺长发之上、白皙的脸颊之上,但望着那双淡漠的非人瞳孔,女人的眼睛里却异常的固执,不肯退让分毫。 最古老的人类,拥有着聪慧的头脑,是神之子,更是整个宇宙之间仅有的两个生命之一。 神和大蛇都不能以生命来形容,而天使则只是神的手足、工具、意志的外在衍生,唯有亚当、莉莉斯才是整个宇宙当中仅有的两个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整个宇宙亦是以它们为中心。 聪敏的女人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的这一点,已经不得而知,但毫无疑问…… 她知道黑暗之物的设计。 但淡漠的非人瞳孔的主人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悠然的躺在礁石之上,无视身旁的剧烈海风,继续欣赏着面前的壮丽风景,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赤裸身体在寒风当中被冻的有些瑟瑟发抖时,才有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 “你为何要向我寻求何为自由?” 女人忍着寒风,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因为,我觉得你是我见过最自由、最洒脱的,我想你或许能够知道什么是自由。” 诚挚的声音当中不掺任何虚假,女人虽然已经不再蒙昧,却还无法理解什么是谎言,在她从未见过有任何存在像黑暗之物这般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在她眼里,黑暗之物几乎与自由等价。 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肆意的狂笑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啊,你可知道曾经有人也问过我一个类似的问题。” “那个家伙被命运所困、试图挣脱而无法自拔,于是便问我,什么是命运,我便讥笑的回答他,我可从来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有任何的绳索,束缚你的,从来都只是你自己的内心而已。” “那个自誉为最聪明的邪神却如此之愚蠢,痴迷且沉溺于所谓智慧、计谋的生物,竟全然无法理解连它们眼中最愚钝的野兽都知道的事情。真理、智慧,这些被凡物倚为支柱、视为珍宝的东西,却蒙蔽了它们的双眼,该说微尘就是微尘吗?” 肆意而狂妄的低沉笑声当中,带着深深的鄙夷与傲慢。 “女人啊,你向我寻求自由为何物,但我却可明白告诉你,我从不知自由为何物。就像是蜈蚣分不清自己最先是迈哪条腿、就像白须老人不记得自己睡觉时是把长胡子放在被子里还是被子外,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曾在意过,过去不曾在意过,现在不曾在意过,未来也不曾在意过。” “自由是什么?自由从来都是自我定义出来的,这天地之间找不到任何一个名叫自由的实际事物,没有任何一块石头、任何一滴水、任何一缕光、任何一束花名叫自由。于我看来,女人,你在伊甸园之内不知自由为何物、亦不知生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