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般的说道。 “况且……真的能够完全脱离吗。” 温蒂的意思罗伯茨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让孩子完全不接触他们自己的世界吗? 罗伯茨沉默了。 他望着那个茶杯的杯身,突然之间,他的眼睛微微收缩,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平静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温蒂说道。 “温蒂,你帮我去看看琼跑哪去了吧,我有点不放心她。” 温蒂抬起头,先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的表情,随即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现在去。” 当温蒂准备离开时,罗伯茨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然后温蒂疑惑的转过身,尚未等她反应过来,罗伯茨已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道。 “这么多年,委屈你帮我照顾琼了……” 温蒂也仿佛被感动了一般,眼眶当中带了些许雾气,咬着唇,点了点头。 然后,温蒂也离开了,整个别墅当中只剩下了罗伯茨孤零零一个人,他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静静地喝着茶,等待着两人的回来…… 大街上,温蒂拎着一个女式手提包,然后她路过一家冰淇淋店,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便进入了这家冰淇淋店当中,而这一切则都已经被暗中的一双眼睛所看见。 某处看着监控摄像头,一位男子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对讲机,说道。 “目标B进入XX冰淇淋店,请求在场人员侦查,重复一遍,目标B进入XX冰淇淋店,请求在场人员侦查……” 没过多久,他便得到了回应。 “……没有在XX冰淇淋店内发现目标,目标已丢失,重复一遍,没有在XX冰淇淋店内发现目标,目标已丢失……” 男子愕然,怎么会跟丢呢?冰淇淋店就那么大,她能去哪里?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紧接着又有一个回应。 “目标A喝茶之后去了厕所,但现在已经有15分钟没有动静,怀疑我们已经暴露……” 默默听着这些传来的消息,男子的脸色阴沉,将手中的对讲机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FUCK!FUCKYOU!” …… 与此同时,在冰淇淋店不远的某处大街上,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在人群当中匆匆走过,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了罗伯茨抱着她时……在她后背处用手指微微写出的符号触感。 那是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够懂的暗中沟通符号。 “我们被监视了。” …… “古板!野蛮!臭家伙!坏蛋……” 在大街上,一个俏丽的红发女孩一边走,一边踢着一个空饮料罐,口中还愤愤不平的骂着什么,那个可怜的空饮料罐被她踢来踢去。有路人看了皱眉想要阻止,但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硬生生闭上了嘴,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 等气逐渐消了之后,这个女孩便靠在一面墙上,无声地看着路上的行人。 有时看到那些被父母牵着的孩子时,她便会默默的看着它们,然后撩一下自己的长发,随即转过头去,努力让自己不再去看,毕竟看的久了,其实也就那样……不是吗。 好吧,她确实是很羡慕,那又怎么样。 虽然温蒂对她很好,但如果从记事的时候就看不到自己的父母,那个唯一还在的“父亲”也只是一年见一次,无论如何都会感到怯懦的。 在琼很小的时候,她一直都会做一个噩梦,梦见就连温蒂也不要自己了,所有人都不要自己了,自己哭着喊着却怎么也喊不回它们,每当梦见这个梦的时候,她都会被吓醒,然后躲在被子独自哽咽哭泣。 直到长大之后,虽然已渐渐不再做那样的梦了,但那种害怕被抛弃的胆怯却始终伴随了她很久很久…… 心中莫名变的失落起来。 不知为什么,她会想到自己摔门而出前,罗伯茨脸上的那种复杂难言的表情,当时她只顾着生气,却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罗伯茨也很难过。 她不傻,小时候或许还无法理解为什么“爸爸不回来”,但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也隐约能够猜到温蒂和罗伯茨之间的复杂关系绝不是什么“好朋友”,甚至于它们两个也有着什么特殊的身份…… 有时她也会幻想,难道自己的爸爸是什么特工?或者国际大盗?又或者是什么一到晚上就变身夜幕执法者的蝙蝠侠之类的?所以因为种种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法回家? 但是,她也已经不再做这样的幻想了,这怎么可能嘛,你以为拍电影吗? 当想起罗伯茨那个复杂难言的表情时,她的心底里便有一种深深的报复快感,但与此同时,也有一些的怜悯和不忍,她明白自己的父亲有着自己的苦衷,她其实并不想看到罗伯茨露出那种难过的表情…… 不不不!他是大坏蛋!比九头蛇还坏,根本不值得同情! 察觉到自己心底那抹同情的女孩,急忙摇了摇头,努力拍打着自己的脸,深呼吸着,想要把那份同情甩出去,她根本不想同情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怎么样都是活该。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