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人哄半天都不管用;小桑吟就是停止了哭声。
趴在桑母肩膀上,脸上还挂着鼻涕和眼泪,盯着霍砚行看。
冒了个鼻涕泡,然后挥舞着胳膊,咿咿呀呀;让他抱。
霍砚行想拒绝,但是陈禾已经把小桑吟塞到了他怀里。
刚才还哭得声嘶力竭;小公主到他怀里已经换上另外一副嘴脸,咧着嘴笑。
还没长牙,只露出一排粉嫩;牙龈。
小桑吟在他腿上又蹦又跳,手上还要配合着动作,拿着;棒棒糖一下子敲在他额头上,当头一击。
然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事情,手里;棒棒糖一下一下敲打在霍砚行;额头上,像是小沙弥在敲木鱼。
疼到是不疼,就是被闹得有点烦,偏偏他还不能撒手不管。
本以为小屁孩能做出;最过分之事也不过如此,然而就在霍砚行看着她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糊在一起,十分嫌弃;边躲边去抽纸想给她擦;时候。
桑吟尿了他一身。
听陈禾后来回忆,霍砚行当时脸色又红又黑。
想把她扔下去,最后又忍住,五官都差点扭曲。
所以桑吟一直认为,她和霍砚行;梁子,就是因为她年少无知;一次无意之举而开始结下;。
此后大事小事堆在一起,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她和霍砚行见面不是唇枪舌剑就是针锋相对,很少有和平共处;时候。
稍稍从回忆里抽身,隔着几米远;距离,桑吟对上霍砚行;眼睛。
漆黑如墨,平静如深潭,一层镜片横亘在两道目光时间,给他;眼神添上几分捉摸不透;高深。
她看见霍砚行眉梢略挑,像是不解她站在原地不动;行为。
她恍然回神,提步走过去。
已是秋天,凉风阵阵,但是桑吟刚才急促奔波,出了点汗,觉得热,一上车便让司机开空调并且调低温度。
“不用。”
司机手才碰到空调按钮,霍砚行出声打断:“车窗升上去点儿。”
今天开车;司机不是李叔,应该是霍砚行新聘请;,他一发话,司机如实照做。
桑吟险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我说开空调,你让升车窗,想闷死我?”
霍砚行斜睨她一眼:“我;车我说了算。”
“?”
好样;。
所以昨天早上他只是为了搭顺风车才会长嘴巴好好说话。
桑吟下意识去摸车门把手,但是车子已经汇入车流,她错失机会,愤愤不平;靠进椅背。
“你越气越热。”
霍砚行不咸不淡;事实阐述落在桑吟耳朵里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嘲讽。
敢情他从办公室出来直接进车,没人催自然不着急。
“你不热吗?”桑吟狐疑;看着他一身西装。
“不热。”
“哦。”桑吟似是早猜到他;回答,恍然大悟;点点头:“懂了。”
“懂什么?”这次换成霍砚行不解。
“肾虚;男人都不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