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自己先回去了?” 名为‘海水’深蓝色玻璃板状的‘手机’里传来性感优雅的轻笑声,似乎能想到她又穿着什么诱惑的睡裙撑着脸颊轻笑的样子。 “是啊,留在京城的话总感觉会被堪称麻烦根源的老哥再绑架到其他地方去,所以总算趁着家里的祖宗不注意,坐了一天火车,赶在晚上公交没了之前回来了。” 九月开学的第一天,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海水双手翻找着钥匙,方然背着艾玛给他装着夜局外衣还有一些个人物品的简易背包,穿过没有酸菜的酸菜缸、没有废书的废书箱,还有没有电瓶的电动车, 终于回到了自己出租屋的门前。 “火车...公交?呵,还真是节俭的出行方式呢,你为什么不叫埃布尔送你回去?” 手不够用,海水差点掉下去,方然急忙用力,总算找到了钥匙,然后听着电话里根本不体谅穷苦人民的金融女皇、世界名媛,想着前天晚上那迎接自己的排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语气复杂。 “怎么说呢....你手下那个能驾驭住棕色泡面头的帅哥,办事能力委实太强了点,我现在有些不敢面对他。” “呵呵,我就当这是你对他的夸奖吧。” 电话里对面的人轻声的笑了笑,这时方然推开出租屋的门,走进自己的小屋。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一切都和一个多月前一点没变,强烈的怀念感觉传来,青年伸了个懒腰,无语的翻了下白眼,没办法一样的失笑。 我回来了。 “还有说起来现在北美那边应该天还没亮呢吧,你起这么早干嘛,还有身为菲斯尔德的幕后主人,你平时很闲么?” “该不会又装成文静无害的眼镜姑娘去观察人类了吧...” 左右打量着一个多月没打扫的房间,特别是无语的盯了一会他客厅墙上和厨房里的两扇存在感很突兀的门之后,方然突然有点不知道先干什么比较好。 而听着他无语吐槽的回答,似乎对于上次夜色明珠上,撞上了伪装的自己相当怨念,海水对面的性感声音很是开心的笑了笑,然后压低声线,用一股充满诱惑粉红气息的语气仿佛在耳边吹气一样的缓缓开口。 “好奇我的私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话,你不如亲自进来,看一看...” 神色一愣,就在耳边的海水不知为何让他心跳微微加快,方然咬牙无奈的眉头直跳。 “你敢不敢不要动不动就把话题扯向成人的方向。” “呵,你突然之间在说什么呢,什么成人的方向,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还是说...” 竟然装傻... 方然无语扶额,还有你明明是个外国人,为什么在奇怪的地方断句断的这么熟练啊... “你果然也到了渴望女人的时候了么,准备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女性好友出手了么?” 听着这突然的话语,仿佛是被人用充电宝糊在脸上一样的冲击力,方然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面色抽搐,攥拳颤抖。 “不要一边自称别人好友的同时,说着这种人让人误会的话,还有别用为数不多这种让人感到辛酸的说法!” “啊啦,可是据我所知从你大学开始,平时的日常生活中除了我以外好像没有聊得来的女性呢,所以为数不多这种说法,我认为我已经足够善良温柔且顾及你的感受了。” 对面的声音故作意外的说道。 顾及我感受的话,就别把这种事实说出来啊! “不过...” 就在方然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面的声音又突然收起了玩笑,轻声认真的对他缓缓开口。 “那个提议对你一直有效。” “所以说,你敢不敢不要动不动就把话题扯向成人的方向。” 方然一翻白眼,默默无语的回答,大致收拾好房间里的垃圾,打开阳台门,让落日余晖的风吹进来,微微扬起轻纱窗帘。 “呵呵呵.....” 听到方然仍旧是这样无语吐槽的回答,她似乎是很开心的笑了出来。 整理着房间里的东西,把上次试图‘偷跑’乱扔的东西摆回原处,把用不到的东西收好,把藏在自己被子里的暴食玩偶薅出来放到饮水机上,听着对方性感优雅总能让他想入非非的笑声, 方然无奈的失笑叹了口气,然后坐回了四方矮桌前,自己靠床边的座位,看着目前虽然还只有自己的小屋,顿了顿轻叹了口气的说道: “那个....前天晚上多谢你了。” 微笑挑逗的语气不变,在听到方然的这句话之后,她轻笑的开口: “嗯?谢我什么?” “假如不是菲斯尔德的力量,那一晚肯定会多出不知道多少麻烦。” 想着明明是为了掩盖参加者之间的战斗,最后却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演出,方然长长的叹气了一声,然后习惯的撑在面前的矮桌上, 想着从西科圣心大厦花瓣瀑布在冰封的楼顶中倾泻,到自己驾驶着阴魄马车逆行由无数豪车开辟出来的道路, 最后东江港口水幕天华中落幕的那一夜,外界讨论的热度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