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伤心。” “这时候不应该安慰人说’你也是我家的一份子’吗…” “是这样吗,”昼神故作困惑,“但是总感觉不太想说。” 小野寺无语凝噎,暗中揍了他一拳。 排球部有几个人并不看好昼神的恋爱。毕竟他笑里藏刀,时常带着温和的微笑和语气把人怼的体无完肤。意外的是昼神和小野寺安好如初度过了一整年,新年参拜的时候手拉着手在部里的人面前炫了一把。嫉妒的面目全非的队友们在女生面前历数昼神的毒舌,对方认真听罢后恍然一笑,语气严肃:“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 “那这你也能忍?” 队员们大惊失色,开始撺掇她反击。小野寺转而一脸无辜:“我没有忍啊。” “放弃他吧,我们给你找个更好的。” 同级的队友努力劝分,昼神凑上来面带微笑:“比如呢?” 人群作鸟兽散,带着灰溜溜的神情继续观望两个人的相处。眼瞧着昼神在小野寺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女生给他来了一手刀,然后带着安之若素的神情指使男生去买章鱼丸子。出人意料的是昼神真的去了,并且还给队友们带了几份。 “我那高贵的女友说我应该给大家道歉,”昼神含笑分发刚出炉的章鱼丸子,“为我平时的言行。” 受宠若惊的队友们接下纸盒,正签起一个要往嘴里送,又听见他继续道:“我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没有女朋友的家伙们确实需要好好照顾。” 一群人顿时食之无味。 “不过最近我妈妈和她的房地产大亨又开始吵架了。” 小野寺嘴里咬着章鱼丸子,烫得往外哈着气,坦然地和昼神陈述家里的矛盾,戏称继父为房地产大亨。 “啊,”昼神应了一声,“听起来挺辛苦的。” “是啊,感觉过段时间就要闹离婚了。” 闻言,昼神转过脸去看她平静的神情,好像夜色下的湖面吸收了一切光线,折射出淡淡的光芒。风拂过,掠起细小的褶皱,又很快散去,光复如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虽然他知道小野寺纠缠的家世,也听闻了她那个行事果敢,雷厉风行的母亲,但很少看到她有什么波动,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切一样不动声色地在黑暗中自我舔舐,几乎不表露心迹。 “为什么这么说?” 昼神询问。小野寺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因为她最近又开始和东京的公司联系,可能在考虑回东京工作。” “是吗。听起来也不错。” 昼神似乎没有接收到她潜伏的讯息。小野寺瞧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去看冬季耀眼的阳光,在新雪上的反射令人刺目,凛冽的寒气和暖光并存,几乎让人流下眼泪。 “那我可能也会回东京上学。毕竟她如果真的回东京,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待在长野。” 难道我没办法成为那个理由吗。 有一霎时的感性劫取了昼神,但很快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他没有用这种看似无理取闹的话来捆绑对方的习惯,哪怕他可以为了自家姐姐去和一个几乎陌生的人讨公道,但这两者是不同的。 出于自身的理由把一个人绑架在身边,无论是对他还是小野寺来说,都是一种牺牲。更何况他也不清楚小野寺的想法,担忧她会因为他想维持住她的存在而作出违背本意的选择。 小野寺如期沉默了下去。有风吹过,她抖了抖,感觉到昼神握住了她的手。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开口说点挽留的话呢。是因为觉得去向已定,所以说了也没有用吗。 小野寺如此想着,然后听到耳边响起昼神的声音:“我一直觉得活在当下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是根本没有考虑过以后的事啊。” 原本不想说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小野寺笑起来,掩饰住不安,恍然发觉昼神其实并没有把她纳入未来的范围。然而昼神把她的掩饰误以为了一种寒暄般的探测。 “我很少想以后的事,毕竟现在的生活就已经很充足了。” “但你倒是知道以后想当兽医。” 小野寺挖苦他。 “这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想过的事。” 昼神假装没有听出她的挖苦。 “很小的时候想过的事不是打排球吗?” “排球是一直在做的事。不过从这个角度看,谁能知道以后发生什么事呢。所以想现在就去抓住未来的不确定性,把它变成确定,才是很荒谬的吧。” 小野寺撇了撇嘴,没有再接话。 时隔多年
串枝小番茄(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