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雪海的山路上。

而这几天津市就降了几场大雪，到现在还有零星雪花稀落飘散，这倒是替剧组省下了不少道具经费。

霍鲸星试图往夏浔后背衣服上再塞几个暖宝宝，却被夏浔眼疾手快的闪过，他注意着来往工作人员，小声道：“我不冷，别塞了。”

“现在不冷，等会儿可是要往雪地里跑的。”

霍鲸星皱眉，深眸凛凛道：“听话，多贴两个。”

爹系小狗上线，夏浔一时之间还有点不习惯。

“都贴满了还贴啊！”

他苦叫一声：“万一等会跑的时候掉下来怎么办？多影响拍摄进度。”

霍鲸星道：“那也不行，本来就穿得少，还不贴暖宝宝，那还像话吗？”

他又补了一句，使出杀手锏

：“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和我妈和外婆告状了……”

夏浔：“……”

霍外婆一个人夏浔都吃不消，现在又添了一个出手更为阔绰的霍胜男。

他认命了：“好好好，贴贴贴。”

霍鲸星笑眯眯的撕开几个暖宝宝，小心的贴再夏浔单薄的夹克上的衬衣上，放下衣服之时，隐约能看到夏浔腹部凸起的弧度，他没忍住摸了摸夏浔的腹部，轻声道：“小椰子乖一点，不要闹爸爸。”

夏浔笑了下，微凉的手覆盖住霍鲸星的手，回头看他一眼：“你可放心吧，小椰子比你乖。”

霍鲸星撇嘴：“不可能，你乱讲！”

夏浔整理好自己的外套，笑眯眯道：“毕竟小椰子自打来到我身边就一直很乖也不怎么好动，不像某些人床上床下都停不下来。”

霍鲸星上前一步，虚虚揽着夏浔的腰，委屈道：“我就是蹭|蹭嘛，我也没干什么呀。”

“你那是有色心没色胆。”

夏浔扯扯他的手臂，道：“放开我，我要去拍戏了。”

霍鲸星忽然亲了亲夏浔的额头，低声笑道：“那穆警官，请多多加油啊。”

夏浔踮脚亲了亲他微干的唇，轻笑道：“你也是，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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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河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路上跑，而他走过之处落下刺目的长长血线。

他的呼吸声渐重，他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

他的耳边是猎猎风声，似乎又有些急促的追赶声。

忽然，他猛地停下，因为他听到熟悉又细微的警笛声。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左面是鲜血的来源处，右面是他的同僚。

一左一右，前程与良心。

浑身都是血的穆河跪倒在雪地上，他再次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被人提了起来，耳边传来师父和师兄以及队长的声音。

“穆河？你找到了封志海了？”

“封志海有没有事？”

“那个疯子呢？疯子在哪里？”

“你身上的血是谁的？”

穆河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虚影，许是在雪地里待了太久，他双目不能视物，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封志海，没死。”

“阿野，死了。”

“疯子死了？”

“封志海没死！太好了！”

耳边又传来犬吠声以及队友们明显兴奋的声音：“找到了封志海了！”

“封志海没事，他还好好的，没有受一点伤！”

“找到阿野的尸体了！”

他感受到有人在用力的拍他的肩膀：“穆河，你好样的，虽然你现在不是警察了，但是你这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穆河只是轻轻侧了下头，没有说话。

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听到了一道稚嫩又恶魔一样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

“我砸烂那个疯子的脸怎么了？他把我抓来这么多天我都不能反抗么？”

“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他已经死了，我砸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穆河明明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准确扑到封志海身上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挣脱几个年轻力壮的警员，掏出腰间沾血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的捅进封志海的身体里。

穆河现在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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