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北欧的,我看你这里也没有啊。” 陈香蒲心里腹诽,就你高级,北欧的,上哪里给你弄北欧的。 人家进货的都不卖这种赔钱的冷门碟片,几百年才有人问一次。 “没有北欧的,东北的听不听,那旮旯也很冷。我瞧着地理位置都差不多。” “东北的?” “二人转啊。” “那,还是算了吧。”周颂铭礼貌道。 她凑近,试探着问:“那种碟,你要不要看的?” “哪种碟?” 装什么纯情啊!嘁! 陈香蒲舔了舔嘴唇,只能解释:“就男人都看的那种。” 周颂铭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脸红,刚想说话,就看到她飞快地整理摊子。 “这是?怎么了?” “城管来了,我要走了!”陈香蒲拎包就走,这前后不过三十秒的时间。 这场面,给没什么见识的周颂铭看傻了。 她是哪只眼睛看到城管来的,不刚才还在说话吗? 一扭头,城管是来了,离她百米远。 这是有顺风耳,千里眼吗? “你等等啊!”周颂铭叫住她。 “哦!还没找你钱!”她反应过来,扭过头,一边跑,一边说,“前面太富广场等你,侧门!” “啊?哦!那好!”周颂铭朝她挥挥手。 陈香蒲跑得稍微有些累,手撑着膝盖大喘气。 休息片刻后,她整理了下包裹,塞入一个超大的黑色书包里,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 等了十分钟,才看到他的身影。 “找了半天,才找到侧门。”周颂铭说。 陈香蒲将一包黑色的塑料袋塞到她手里,说:“有好几张,还免费送了你两张。” “啊?” “啊什么啊,我要走了。” “还要摆摊吗?”周颂铭问。 “不了,今天有点危险,改天吧。” “你还卖啊?就不怕被抓到?” 陈香蒲对自己的顾客还是带点客气的:“赚钱嘛,不容易的。” 周颂铭劝道:“你一个女孩子,做这个事情,总归是不好的,要不......” 没等他说完,陈香蒲就不耐烦,“好了好了,我走了,你省点口水。” “你去哪里?” “回学校。” “你还在上学?”周颂铭有些震惊,怎么会有学生做这种事情。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陈香蒲觉得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说:“就那个厨师学校,专门教人做面点的,学点技术。” “哦,这样啊。” 陈香蒲懒得理他,“我走了,这回别跟上来了。” “......” 周颂铭有些错愕,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虽然外表不出众,但这双眼睛真是叫人过目难忘,一副雄心勃勃的野心在燃烧着。 好似一颗生机勃勃的野草,任凭疾风如何狂野,她都屹立不倒。 等她离开后,他打开了黑色塑料袋。 果然,除了周华健的音乐CD,剩下的都是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毛片,封面极其露骨,上面的女人搔首弄姿的。 他望天,老天爷这是派人来捉弄他吗?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他在塑料袋里找到了一本学生证。 红色封皮,打开后,照片上盖了戳。 一寸照,小麦色皮肤,笑起来牙齿倒是很白。 他手指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首南大学 金融管理系 陈香蒲 周颂铭的第一反应不是又被这个女人骗了,而是,这学生证不会是假的吧? 八成是假的。 这女人满嘴跑火车的,没一句话是真的。 学生证肯定也是假的,搞不好,连名字也是假的。 他随手将证件往袋子里一扔,回家去了。 周颂铭接下来几天,都没想到证件的事,他忙着姐夫的事情。 钱宇,要去竞选农商会的会长。 他忙前忙后,正给大大小小的关系户送礼。 - 傍晚,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