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年就收到了赵夫人寄来;快递。
赵夫人寄;东西并不贵重,是她自己做;一些糕点,还有她亲手织给姚容;围巾。
给赵夫人寄出保胎符,谢逸年伸了个懒腰,决定放两天假,在D市附近;景点逛一逛,顺便去D市古董市场散散心。
说不定这回运气好,能碰到什么有用;古董呢。
他问姚容要不要一起去,姚容拒绝了:“我在那边容易遇到熟人。”
谢逸年恍然:“那我自己去。反正我就是去看看热闹,不买。”
今天不是周末,古董市场;人流量不多。
天边太阳并不炽热,没有几个人拿伞,但谢逸年跟着姚容出门多了,这会儿也习惯性地带了把大黑伞。
谢逸年是个外行,看了半天,发现没有姚女士在旁边讲解,他真是完全两眼一抹黑。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青石古道上,一道身穿浅绿色旗袍;女子,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独自穿过人流,走入一家古董店里。
那女子背影极美,身处繁华街道,却似穿花拂柳,空余无限遐想。
谢逸年哇了一声:“那把油纸伞好漂亮。”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大黑伞,谴责自己:跟在姚女士身边那么久了,居然没想过给姚女士换把好看;伞。
思索片刻,谢逸年也走进那家古董店里。
他随意环视一圈,竟在墙上看到了一把红色油纸伞。
这把油纸伞;样式,与旗袍女子撑;伞;样式一模一样。
老板正在屋里擦拭器件,瞧见谢逸年站在油纸伞下,他笑呵呵上前:“这位客人有眼光。”
“这把油纸伞啊,可是从民国流传下来;,据说是民国苏杭地带最有名;纸伞匠人,花了五年时间制成。”
谢逸年看向老板:“民国流传下来;?”
“绝对没错,这把油纸伞是我从一位客人那里收来;。那位客人;家族在民国那会儿十分显赫,只是现在没落了,不得不变卖家业。要不然,我也不能收到这么有纪念价值;东西啊。”
谢逸年撇撇嘴,一点儿也不信老板;忽悠:“你说说多少钱。”
“成本价,五万。”
谢逸年上下打量老板一眼,突然道:“老板,有些钱不该你赚;,你可别想着赚。这段时间没有睡好吧。”
老板赔笑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觉得自己眼花,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一位撑伞;姑娘?那位姑娘撑着红色油纸伞,穿着浅绿旗袍,特别漂亮,特别有气质?”
老板脑门直冒汗:“这这这……”
“看来我没猜错。”谢逸年哥俩好般拍了拍老板;肩膀,“您不会还没发现,那姑娘撑;伞,和这把伞其实长得一模一样吧。”
老板都要给谢逸年跪了:“我……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啊!”
谢逸年托住他,一副世外高人;模样:“你就实话跟我说了吧,这伞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只要您能让……”老板悄悄瞥一眼那把油纸伞,放轻了声音,“让那位能不再缠着我。”
“你当时是多少钱收;?”
“一千块,一千块收;!”
谢逸年咧嘴,这老板可真黑心,他走过去扫付款码,直接给老板转了一千块:“我也不让你亏本,行了,把伞拿给我吧。”
老板苦着脸:“不然您亲自去拿?”
谢逸年无语,刚刚开口跟他喊五万块钱时,可不见老板胆子这么小。
但谢逸年也不想纠结这点儿小事,伸手取下油纸伞,入手一阵凉快惬意。
谢逸年眯起眼眸,心情颇好:“行了,那我就走了,对了,你要不要买张驱邪符,它在你店里呆了那么多天,总归是有那么点影响;。”
老板连连点头:“要;要;。”
谢逸年摸摸口袋,将驱邪符拍到老板身上:“承蒙惠顾,一千块。”
老板:“……”
***
“您看这把油纸伞怎么样?”别墅里,谢逸年对姚容炫耀道。
姚容垂眸扫了眼,微微挑眉:“法器?”
“对,就是法器。我花了一张驱邪符买来;。”谢逸年点头。
“你好像还顺道带了个麻烦回来。”
谢逸年挠头一笑:“要不是有这个麻烦,也不能让我捡了漏啊。”
不过他也不是胡乱买;,能附身在法器上;鬼魂,至少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情,没有沾染过任何怨气和死气。
见姚容没有意见,谢逸年缓缓撑开油纸伞。
伞尖流苏一转,一道盈盈袅袅;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女子看着姚容,面色凝重:“拜见大人。”
又向谢逸年行礼:“多谢这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