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昔被他逗得又是一笑:“帮他们疗伤,又不能收他们;诊金,我倒宁愿这两天清闲些。”
阿昔将草药放回太阳底下继续晾晒,问慕文轩要喝些什么。
片刻,阿昔端着两碗薄荷水回来。
在炎炎烈日里喝着薄荷水,慕文轩心头;浮躁仿佛也随着沉沉浮浮;薄荷叶沉淀下去了:“为了感谢你帮我泡水,我给你说些江湖逸事解闷吧。”
阿昔是个喜静;性子,平时;兴趣爱好就是看看医书、打理药圃。她虽是江湖之人,却离江湖很远,从加入旭阳派后从来没有跨出过门派半步,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很喜欢听慕文轩说这些。
慕文轩一开始说;,都是各大门派;八卦,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又提到了魔教种种。
慕文轩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洗脑”,但他显然深知洗脑;套路。
聊了小半个时辰,慕文轩起身:“瞧我,每次跟你聊天,都忘了时辰。”
阿昔道:“慕师兄,你快去忙吧。”
慕文轩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贝壳打磨成;手链:“前段时间下山,看到了有人在卖贝壳手链。这东西不贵重,但因着我们这里不靠近海,比较难得。你若是喜欢,就留着戴来玩玩。”
阿昔刚想说话,有脚步声风风火火闯入后院。
谢师姐面容含笑,手指别了别头发:“慕师兄,你这个大忙人来医馆啦!”
仿佛没看见慕文轩正在和阿昔聊天,谢师姐硬拉着慕文轩走到了一边。
阿昔笑了笑,转身回了医馆,没留在这里碍谢师姐;眼。
小半刻钟后,慕文轩和谢师姐也回到医馆。
慕文轩将贝壳手链递给阿昔:“这条贝壳手链是买给你;,你若是不好意思收,就当它是我补给你;生辰礼。”
说这话时,其实慕文轩心里有些懊悔。
在旭阳派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阿昔;真实身份。
连阿昔;师父谢大夫都不知道。
谢大夫只是听从掌门;命令,收阿昔为徒,给阿昔灌输各种有利于旭阳派;观念。
不过因为旭阳派掌门需要慕文轩来接近阿昔,所以慕文轩成为了知情者。
这些年里,慕文轩一直在刻意接近阿昔。
阿昔性子温柔,说话也绵软柔和,随着年岁;增长,容貌越发长开,所以慕文轩并不排斥与阿昔相处。
但前段时间,慕掌门说计划要收网了,再加上慕文轩要忙论剑大会;事情,他就一直没来找阿昔,甚至错过了阿昔;生辰。
谁知道,计划还没开展就出现了变故,慕掌门要求慕文轩重新恢复和阿昔;联系,继续给阿昔洗脑。
所以慕文轩今日才会出现在医馆里。
等慕文轩走了,谢师姐低低哼了一声,把玩着纤细;手指:“慕师兄性格好,对一些家世不好;弟子就多照顾了些,某些人可别自作多情了。”
阿昔将贝壳手链放进荷包里。
虽然知道谢师姐是在讽刺她,但阿昔觉得谢师姐没说错。
她不记得自己;出生日期,就把恢复记忆;日子当做是自己;生辰。
原本她以为……
以为慕师兄这么关心她,时不时就来跟她分享日常生活,她在他眼里定是不同;。
直到她十六岁生辰那天,在医馆里坐了整整一天,盼了整整一天,却听说慕师兄和其他同门下山喝酒,全然不像以前一样记得她;生辰……
谢师姐见阿昔一句话也不回应,不由有些气闷,恨恨甩袖,转身离开。
阿昔很快也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谢大夫让阿昔多采些红毛草回来,免得要用;时候突然发现没有。
阿昔原本想叫上符师弟一起去,但符师弟正在帮徐长老煎药,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了。
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大不了就多跑两三趟。
***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山路变得难走了许多。
阿昔折了根粗直;树枝当做驻步工具,慢慢爬上了山。
不时有残留;水滴从树梢滴落下来,打湿阿昔;衣服。
采第一趟时还算顺利,在阿昔第二次到达那片野生红毛草地,蹲下身采割时,原本放晴;天再次阴沉,仿佛随时都要落下雨来。
阿昔带了伞,但雨要是太大了,有伞也没什么用。
她连忙停下手里;动作,背起小半筐草药往回赶。
才走了一小段路,豆大;雨水不带丝毫过渡地砸了下来。
阿昔急着赶回去,脚步加快了许多,但原本就泥泞;山路越发湿滑,她一个不留神,就滑倒在了一旁,跌进一个浅浅;泥潭里。
油纸伞和树枝同时脱手。
呼啸;风将油纸伞挂向远处。
阿昔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