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首饰:“虽说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价值还是低了些,但我看你们也没什么钱了,就勉强算你们抵清了吧。”
陈南将行囊里面所有贵重东西都收走,还让人将谢大夫手上的扳指、腰间的玉佩、谢师姐腕间的玉镯、发间的金簪都收走,只给他们留了几身衣物。
谢师姐心疼得都快要晕过去了。
谢大夫心里也在滴血:“我们可以走了吗?”
姚容故作沉吟。
谢大夫的心再次七上八下。
“阿溪,你觉得这笔账算清了吗?”姚容看向阿溪。
从姚容提出“精神损失费”开始,阿溪的眼里都是笑意,在看到陈南那雁过拔毛的架势后,阿溪更是拼了命才没有发出笑声。
这会儿听到姚容的问题,阿溪笑道:“我觉得算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
谢大夫刚要站起来,就再次被绝仙阁弟子踹中腰侧。
谢大夫疼得额头都是冷汗:“姚阁主,不是说账目已经算得差不多了吗……”
姚容也不搭理他,就让他和谢师姐继续跪着,然后问阿溪饿不饿。
阿溪下午忙着救治伤员,后来又被陈南叫了过来,还真没吃东西,姚容就让人去做些吃食。
谢师姐和谢大夫下午顾着逃命,同样没吃东西,这会儿闻到饭菜的香味,愈发饥肠辘辘。
陪着阿溪用了点东西,姚容对阿溪说:“赶了那么久的路,又忙了一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让他们在这里跪一晚上。也许是因为心中太急切,谢大夫终于想明白了姚容的意思。
他大喊道:“我错了。阿溪,那几年里我不应该那么漠视你,不应该将你采的药占为己有。我这个做师父的给你道歉。”
说完,谢大夫还用力推了推谢师姐:“快,快跟阿溪道歉。”
谢师姐咬着牙道:“阿溪,对不起,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和我爹吧。”
阿溪离开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身,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无悲无喜。
“从今往后,我和你们再也没有半分瓜葛。”阿溪转身,接过一旁的灯笼,与姚容一起走入溶溶月色。
陈南没有跟着她们离开,他站在门口,笑着对下属道:“虽说阿溪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但那也只是阿溪和他们之间的账算完了。”
“旭阳派和绝仙阁的账才刚刚开始算,如今旭阳派其他活着的人都还在柴房里关着,总不好让他们成为例外吧。”
在下属押着谢大夫和谢师姐离开时,陈南又想起一事:“对了,他们今天逃得太快了,可能没有看到门口尸横遍野的惨状。你们多走一趟路,先带他们去大门看看。”
就算阿溪和谢大夫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但毕竟有这个关系在,阿溪不能对谢大夫报复太多,不然传到外面,舆论肯定会对阿溪不利。
陈南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等把人送去柴房的时候,你们也别忘了把他们父女两逃跑的事情告诉旭阳派其他人。”
下属按照陈南的吩咐,将谢大夫父女送到柴房时,还把他们逃跑的事情大肆宣扬了一番。
柴房里关着的旭阳派弟子,虽说在对上绝仙阁时都投降了,但最起码他们没有临阵脱逃啊!
结果在他们拼死拼活的时候,居然有人苟且偷生,收拾了一堆金银细软打算跑路!?要是真的让谢大夫和谢师姐跑路成功了,那真的是越想越气!
他们过得不好,其他人也别想过得好!
不知是谁先开始动的手,等守卫过来拉开众人时,谢大夫和谢师姐的身上都带着不少的伤。
尤其是谢大夫。
大家不好对谢师姐一个女子动手,就把更多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谢大夫身上。
谢大夫从嘴里吐出两颗被打断的牙,捂着脸哎呦直叫唤。
他怨恨姚容,怨恨阿溪,最后更是把自己的女儿也给怨恨上了。
要不是她要跑回来取什么首饰,他怎么可能会被绝仙阁的人当场逮住!
又怎么可能会遭受到这样的痛苦!
谢师姐害怕地缩在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
刚刚在黑暗中,不知道是谁扇了她一巴掌,疼痛加委屈交织在一起,让谢师姐的鼻尖都开始酸涩。
她想跟谢大夫抱怨一一,却在抬头的瞬间,看清了谢大夫的眼神。
那样冰冷中夹杂着怨恨与迁怒的眼神,让谢师姐的心沉入谷底。
比方才更甚的后悔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
姚容和阿溪各自提着灯笼,向着今晚住的院子走去。
阿溪突然道:“娘,我想喝酒。”
“想喝什么酒?”
“桃花酿。”
“那我们去一趟旭阳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