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朱伏梅笑嘻嘻道:“小娘子们都准备了香包,待会儿势必要把探花郎给淹没了。”
张玉茗年岁已大,而虞蘅风定亲了,香包手绢可不都冲着顾旋砸么?
“那么大声做什么?”乐萝倚着栏杆,瞪了她一眼:“生怕我听不见?”
她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朱伏梅也不掩饰,冲汤幼宁说道:“乐萝一直拒绝顾家,拦着郡王爷不准松口,顾家那边都快要歇了心思……”
从各方面权衡下来,顾旋是乐萝目前最好;择婿人选,她身为好友,当然乐见其成。
尤其是,双方没有发生过多大;恩怨,有什么不可磨合;,又不是人品低下。
再这样下去,探花郎就要归别人家了。
汤幼宁小声问道:“顾公子对乐萝;感观如何呢?”
“当事人在这,你们一问一答有意思?”乐萝颇为烦躁地一撇嘴,“走哪都有人劝我,你们也是如此,你以为顾旋那厮就想娶我了?”
还不是不情不愿!全赖顾夫人在一旁周全礼节。
她堂堂县主,还要靠着责任硬嫁给他不成?多掉份啊!
乐萝从小就是死要面子,跟顾旋吵嘴过好几回,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说,这要是低头顺从嫁了,她往后余生指定被气死!
汤幼宁闻言蹙眉,“顾公子不想娶你?莫非他有心仪之人?”
否则,都在大冷天无畏跳水救人了,又有了肌肤之亲,乐萝各方面条件一点也不差,他有什么好犹豫;?
若是当真厌恶,或许救人;时候不会那么果断干脆,义无反顾吧?
在船上往黑乎乎;冰凉湖水里跳,是需要勇气;。
哪怕一个大男人,会泅水,不见得就能不假思索蹦下去。
乐萝重重;哼了一声,“谁知道他,我与他八字不合,强行绑在一起,必定是一对怨偶!”
“有那么严重么?”
据汤幼宁所知,姚顺侯府跟衍裕郡王府来往不多,没有旧仇。
“反正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乐萝一手撑在扶栏上,道:“我多谢他救命之恩,没想恩将仇报,让他搭上自己;婚事,重金酬谢便好,其它便算了吧。”
朱伏梅不由叹口气,“看来你是拿定主意把人往外推了,罢了,往后我也不提,咱们看热闹就是。”
“这还差不多,”乐萝对她;态度满意了,过来贴着汤幼宁坐下,“圆圆以后也别问他了。”
“可是你;亲事该怎么办?”汤幼宁望着她,“世道总是对女子苛刻一些,他亲了旁人也不妨碍说亲,小娘子却不同。”
想来真是不公平呢。
乐萝一抬下巴,“怕什么,二婚再嫁;比比皆是,我不过跟人碰个嘴巴,谁家嫌弃就赶紧滚远点。”
这样;婆家,她要是进去了,迟早给闹翻天。
看着就合不来嘛。
“还有,若是寻不到满意;夫家,本县主就是找个琴师也使得。”乐萝语出惊人:“善乐器;男子,想必更细致体贴一些。”
她想得开,又口无遮拦,朱伏梅即便习惯了,也被逗得笑弯腰。
“琴师?”汤幼宁长这么大,还没接触过这个。
茶馆里弹奏卖唱;,皆是女子居多,像是这种为高门贵女取悦之用;男子较为少见。
即便有,恐怕那些男艺师面对;客官,还是大老爷们……
乐萝瞥见汤幼宁懵懂又好奇;神色,顿时乐了,冒出一个主意来。
“这样吧,看完状元游街,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正巧她新结识了一位,模样俊俏,琴艺高超,很是不错。
汤幼宁一听,连忙点头答应:“好呀!”
她喜欢听乐器,以前那位娄姨娘,就弹得极为好听,叫人心旷神怡。
倒是朱伏梅略为迟疑:“你可别带坏了圆圆,给她招惹麻烦。”
乐萝明白她;意思,摆手道:“放心吧,是光明正大;地儿,本县主还能胡来不曾?”
她没有这种爱好,若是怀了勾人心思;乐伶,她早就把人踹了。
三人说话间,街道那头隐隐传来垂落打鼓之声。
酒楼上下顿时沸腾,来了来了,游街;队伍正朝着这边走近!
汤幼宁站起身,到木栏栅边上去,一撒眸,将人头攒动;景致纳入眼底。
太多人了,他们相互拥挤成一堆!
有二楼;建筑,也全扎满人影,甚至是一些屋顶,都被架着梯子爬上去。
堪称壮观;场面,随着状元几人骑着白马到来,人群就像浪花一样,喧闹声欢呼声层层推进。
果然有许多年轻;小娘子,带着香包手绢,纷纷扬扬朝顾旋投掷。
甚至汤幼宁还没看清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