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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有云的车子离开后,关初才登上电梯,直通最顶层。

顶层大套房守卫森严,因为那儿住着尊贵的太子妃。

前日,关初去探望易闲君,给他喝了一罐咖啡。关初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易闲君就死了。

太子对此非常关注,亲自主持易闲君的死亡调查。

易闲君是死于关家所中之毒这个接过是太子公布的,算是定性了易闲君之死。

然而,太子回到东宫,便跟太子妃说了一句:“那不是易闲君。”

易博士深感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我到那儿的时候,看到尸体面容损毁,说是毒发的时候太痛苦,神志不清误把面部撞伤了导致的。我便让人查了DNA。”太子缓缓说道,“DNA不对,死的那个人不是易闲君,我的太子妃。”

易博士十分惶恐地说:“难道您认为是我使了移花接木、金蝉脱壳的手段,把易闲君掉包了?”

太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知道,你十分疼爱他。”

“我再疼爱他也不敢对太子之令阳奉阴违啊。”易博士辩解道,“再说了,我真的要掉包,也会猜到您能查验DNA啊。这种事情一查便知,我做这个手脚,那不是引火烧身吗?”

“确实是引火烧身。”太子用审视的目光把易博士从头到脚扫了一眼。

第二天,东宫就传出消息,太子妃突然发了急症。

十分疼爱妻子的太子心焦如焚,亲自把太子妃送到了皇家疗养院休养。太子回东宫之前,留下了一整个团队守着太子妃,以确保太子妃的人身安全。

绕过竹帘隔断,便能看到大床那蓝灰色的床幔,细薄轻柔,从高高的床顶垂悬,刺绣纹花的边缘落地。旁边床头柜放一盏古意十足的台灯,从宣纸质感外罩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从内到外,这病房里无处不精致。

为此,侍官一边引关初进门,还一边带着笑容说:“太子殿下嫌房间原本的布置太粗糙,令全部撤除,换上太子亲自挑选的布置呢。”

关初听着,便道:“太子殿下能提前准备这许多布置,真是深谋远虑,连太子妃要住院都算到了。”

侍官脸上顿时一凛:“大胆!你敢非议太子?”

“是谁?”床幔里传出易博士的声音,“为什么高声说话?吓我一跳。”

侍官忙告罪道:“是我错了,只不过这个关初刚刚出言不逊,我才……”

“好了,你出去吧。”易博士撩起床幔,探出一张毫无病态的红润脸庞,“我和关初说说话。”

侍官警告性地瞪了关初一眼,才退到了竹帘之外。

即便是隔着竹帘,外边的侍官也能听清里头太子妃说话,所以这儿的私密性简直为零。

易博士却没事人一样,状态随意地指了指一张镂空靠背的竹节椅上:“坐吧。”

关初却道:“不用坐了,我就是想问一件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但我不一定有你要的答案。”说着,易博士用眼角瞅了一下那一道竹帘。竹帘背后人影憧憧,全是太子留着“侍奉”与“保护”太子妃的人。

关初没理会,只问:“是那罐咖啡吗?”

这话算是没头没尾,但彼此又都心知肚明。

易博士看着关初,微微点了点头。

他这点头的动作非常轻,但却像是掷出了一个密度极高的铅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挟着千钧之力砸在关初的心上。

明明早就料到答案会是这样,但在得到确认的瞬间,关初还是震惊不已。

在来的路上,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无数次地幻想或许易闲君的死与那罐咖啡无关。

可是……

可是关初的人生从来不存在这样的侥幸。

他如此被不幸击中,浑身泛起一片潮浪般的无可抑制的颤栗。

易博士坐在床边,看到关初原本苍白的脸庞像是日出时的云朵一般渐渐染上红晕,在薄衬衣下的胸膛急促地起伏,身体开始颤抖、摇摆,然后像被打了一拳似的软倒。

易博士连忙从床上跳下,扶住了关初,当手掌贴在关初背脊上时,隔着衬衣能感到他肌肤的火烫。

关初的眼仿佛失神,其实是他视物开始模糊,他的眼前如同蒙着了纱,什么都看不真切——直到他感到手臂上传来一针刺痛,他才骤然从这份迷蒙中惊醒过来,一身冷汗直下。急喘着气,他睁大眼睛,终于看清楚目前境况——他已卧在太子妃的床上,左手手臂上的袖子挽起,静脉被太子妃扎了一根注射器。

关初防备地问:“你跟我注射了什么?”

“你不知道吗?”易博士狐疑地看着他。

关初问:“我应该知道吗?”

“应该都知道吧。”易博士把注射器拔出来,说,“这是抑制剂。”

“你说什么?”关初愕然。

易博士说:“关先生,你发热期到了,你自己不知道?”

“我……”关初张了张嘴,说,“我没有过发热期。”

易博士愣了愣,随即沉默下来。

他确实忘了,关初自成年以来一直背负着“冷淡症患者”的身份,自然也不曾有过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