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们也知道,索杺是做音乐的,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手。
于是他们将索杺死死按在地上,抬脚就要往他的手指踹去。
漫天大雪。
绝望之中,索杺抬头,只看到老旧的路灯在散射着昏黄的光线。
然而。
瞬息之间,一个粗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干嘛呢?”
一众旅馆老板回头,只见到了一个比他们高出一头的强壮男人。
接着,索杺见到那个男人一拳一拳地砸在那些旅馆老板的身上。
几乎就是几秒钟的光景,那
些人就被锤倒在地。
索杺觉得时空都暂停了。
灯光在这个男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边缘,男人喘着粗气,健壮的身体微微起伏,散发着丝丝热气。
索杺只觉得当时心跳漏了半拍。
然后,男人把他扶了起来,憨憨地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你没事吧?我叫明枫,你叫什么?”
这就是故事的开始了。
之后的日子里,明枫又帮索杺料理他父亲的后事。
索杺本想回到大城市去,但母亲却又病了,他不得不留下照顾。
二人经常在一起吃饭,索杺开始教小朋友弹琴,而明枫也开始教小朋友打拳。
明枫这才给索杺讲了自己的故事。
因为练的人少,所以他这种重量级在国内的环境本就不吃香。
他还因为藏了一些光碟被教练发现了取向,于是因为“心理问题?[]?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被开除了。
那时候,同性恋还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
即使在2004年,我国将这一条目废除,但之前被定义为“精神病”的同性恋们,却已经永远甩不掉这顶帽子了。
和音乐一样,散打也是个太小的圈子。
明枫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回到了笛墨市。
二人就开始在这样狭小的城市里频繁的约会。
其实从见第一面开始,索杺就已经喜欢上了明枫,而明枫也像是只大狼狗一样,认定了索杺。
最终,在另一个雪夜,二人互明心意,成为了这大千世界万万对情侣当中普普通人的一员。
之后的日子也是有欢聚、有争吵、有和好。
他们一起在笛墨租了个房子,只要不回家的时候,就会腻在里面。
明枫帮索杺承担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明枫也去大城市再奋斗了几年,赚到了一些钱,也帮明枫解决了几次家庭的医药费等等大问题。
要问这段感情谁付出的更多,恐怕二人都会说是对方。
而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感情极好。
索杺的母亲也一直被明枫照顾的很好,直到几年前才病情恶化离世。
在那之后,索杺本想带着明枫一起去大城市定居,将这样平凡的生活继续下去,但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半年前,索杺唯一的姐姐和姐夫却也因为一场车祸离世。
而他们上初中的儿子,忽然间成了索杺的责任。
碍于户籍制度的限制,他没法将这个孩子带走。
索杺当时就懵了。
他的人生规划里,从没有过孩子这个选项。
他这种身份,要怎么养孩子呢?
一系列问题接踵而至。
而他却因为孩子的问题被学校请了家长,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的生活方式,已经让孩子在学校有了一些并不好听的传闻。
初中时期的阴影一直萦绕在索杺的心头,让他几乎窒息。
他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
,再经受一次这种事情呢?
思来想去,他对明枫提出了暂时分开的提议。
明枫表示理解,以为这是孩子在成长前的妥协。
但没想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的父母,一生骄傲的明村长,也知道了这件事。
明村长夫妇几乎绝望,这才明白在村子里传闻“一直不结婚肯定是有点问题”的儿子,竟然是这种“问题”!
二人哭啊,闹啊,让明枫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也几乎绝望。
而有些听到传闻的学生家长也来找到明枫,要求退课。
索杺的孩子又开始到了叛逆期,搞得索杺也分身乏术,没再关注伴侣的精神状态。
半年光景在大众眼中只是匆匆而过,但在明枫眼中,却每天都如刀山火海一般难捱。
多年前真正的心理疾病,也在这一时间一起爆发。
他至今记得离开省队的那天,队友们那些眼神……
他以为那天已经把这些事都发泄在了捶打旅馆老板的拳头中。
但此刻,他方才知道自己一直到今天都没有遗忘。
几重绝望之下,在一个没有雪的夜晚,明枫就这样走上了极端。
留给索杺,留给家人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
……
楚孑和王一弗回到了东发村。
他们受到了索杺的委托,请将明枫的所有遗物都交给他。
等二人再进到明枫房间的时候,发现刘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