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外,维德米拉伏在小楼外的环屋回廊抽着烟,看着下面雨雾中来来往往的士兵,平时嘻笑无常的他,这个时候竟露出了一丝愁容。耳边满是军参们制订作战计划的争论声,不过他完全没有注意去听,只是吐了一个烟圈,又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有心事。”一个声音出现在维德米拉的身后。以他这么敏锐的警觉性,竟没察觉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维德米拉最后吸了一口烟,掐熄了烟头:“是你呀,威克烈。” 威克烈道:“我印象中你很少抽烟,只有在你心烦,想心事的时候才会抽。” “你的记性不错。” “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说说吗?”威克烈问。 维德米拉又点起一根烟继续抽起来,说道:“我的心事就是,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不好吗?为什么硬要出来,你母亲可以为你安排好一切,干嘛要到战场上来呢?” 威克烈道:“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出来。小时候我的一切都是母亲帮我安排,现在我想选择走自己的路。” “笨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选择会让你母亲多么的担惊受怕。她虽然让你出来,心里会对你多么的担心呢?如果你死了,她又会多么的伤心欲绝,你忍心这样对待她吗?你是她唯一的孩子呀。” 威克烈垂下了头,良久他才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一生如果都要受别人来安排、摆布,我的心不允许。” “呵呵。”维德米拉轻轻笑了一笑:“年轻人都是这样,羽翼丰满了。心总想往外面飞。我也不说什么了,道理你都明白。说太多也没用,我只想你记住一点,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活着,你的命可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活。” “我……” “嘿,你们两个在这里聊什么呢。”露露连碰带跳的跑了过来:“是不是说什么秘密,我也要听。” 维德米拉揪着她的小辫子道:“听你个死人头啊,找你人也找不到,害我居然要亲自去找里面那几个笨蛋来开会,淋了我一身雨,真是可恶!” “松开松开。别把我可爱的辫子弄散了。”露露理了理头发道:“你个大笨蛋。你不知道叫你的亲卫兵、或者叫别的士兵替你通知啊。” 维德米拉一怔:“呵呵,也……也是哦,我给忘了。” “真是,笨主人,还说别人是笨蛋呢。” “我是忘记了嘛。平时叫你做事做贯了,哪里还记得他们。”维德米拉一愣,忽然气冲冲道:“不对啊,明明是你做错了,你还反而教训起我来了。我问你,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上厕所了。”露露转开头,眼睛悄悄地瞧着他。 维德米拉哼了一声:“胡说八道,你刚才过来的时候脚步轻盈,心情愉悦。明显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快老实向我交待清楚,不说实话,就军法严惩,把你拖出去跟披甲兽关在一起,让你变得臭气薰天。” 露露刚要张口说,马上又闭上了嘴。想了想,下定决心,得意着道:“哼,我就不告诉你,你要敢欺负我,我就在你的食物里下迷药,到时候哼哼,有你好看的。” 维德米拉登时生气了:“小丫头,你还敢威胁起我了。好哇,我倒看你怎么要我好看,但是在这之前,我先要你好看。” 露露见主人挽起袖子,真是生气的模样,吓得扭头就跑,两人便在这作战室的小楼边打闹起来。 …… 雨至半夜居然停了,第二天一清晨五点半都不到,山林间飘起了淡淡的白雾。魔月的军营中,维恩一大早就整顿好了装备,将逆戟刀挎在腰带上,背后背上沉重的虎魄巨剑。洛亦是如此,插在鞘中的宝剑挂在了扣带上,长长的魔缨枪背在身后。 来到营地内的一口山井边,这里是昨天晚上约定好的碰头地点,不过还没见到厄休拉和塞尔特,洛便去弄了点吃的来,两人在井边一边吃一边等。 等了十来分钟,塞尔特和厄休拉来了。厄休拉道:“咦,美女不来吗?” “伊琳娜脖子有点痛,不来了。”洛说。 “好。比莫耶说他另外有事,不过我们四个也够了。”厄休拉将一个大包交给了他们:“这个你们拿着,里面是需要用到的道具。” 洛见他们两人都背了一个包袱,问道:“需要用这么多东西吗?” “嗯,我们在路上再说,走。” 维恩四人一行向营地东北走去,走了大概十多公里,忽然听到很遥远的地方响起了很清脆响亮的鸣叫。 “就是这里了。”山林中,厄休拉停下了脚步,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将包袱放下:“把东西都拿出来,开始伪装。” 洛一边翻着包袱里的东西,边问:“伪装?” 厄休拉道:“当然啦,狮鹫的视力非常好,又聪明,警觉性又高,两公里之内它能清楚的看见地面上的一只兔子,我们不伪装好怎么行。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林雾能给我们提供帮助。喏,包袱里有迷彩斗篷,还有涂装颜料,将自己伪装成和周围景色一样就可以了。” 维恩拿起了一件迷彩斗篷,发现斗篷上的颜色会周围环境及明暗变化而变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