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提点我,趁年轻有点姿色,赶紧找个男人托付终身,我当时还特天真的反驳他,我说我想趁年轻好好闯一番事业,我以为他会觉得我很有拼劲,会欣慰,可他只是笑笑没再言语,那种笑我要怎么和你形容,就是会刺痛你的那种表情,轻蔑中透着包容。” 付景佳听完她的吐槽,收起平日里洗脑的语气,眼神中掺着一丝心疼:“以前只听你报喜不报忧,我们现在才听你这般认真说来,可见往日偶尔的倾诉我们也总数当成无关紧要的吐槽来忽略掉,我们还真是不称职。” 盛书月她们太了解,北方姑娘刚毅果敢,一起读书这几年不管遇到什么,很少真正的去抱怨,无伤大雅的随口吐槽两句便拧着脾气去解决,能自己处理的绝不假手于人,不能的学着自己动手也要解决。 “没事儿。” “怎么没事儿啊!”听她如此丧气的说来,甚是少见。 ”真没事,你们别太担心,我就是最近太累了。“ 宋唐:“等我明天考完,我们好好的聚聚,好好的歇歇。” 付景佳很开心,手语打的手舞足蹈:“好耶!那我们不讲丧气话。” “这马上就考试,我不是在泼冷水,只是面对我的未来,我有点力不从心。” “宋唐,你别真被我吓到,影响你的判断,每件事情都有多面性,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因为我想要权力,想要上升通道,所以我是他们对立面要和他们争资源的对手,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同性的上位者为我们开辟道路,所以我是艰难的,是痛苦的。但对于想要享受庇护的人来说,女性这个身份也是免死金牌,好像天然的认为女孩做不好事情,不能委以重任是理所应当。 “当然,不仅建筑业内是这样,目前看来各行各业大都是如此。” “我大学四年的满腔抱负,还未施展便半道崩殂。” “啊!下辈子做个男的。” 盛书月哀嚎完,宋唐却只是定定的坐着,嬉笑的眉眼已经收回。 许久,只听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娓娓道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你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南墙要撞,我们也没有太多为我们开辟道路的前辈。” “但如果我们放弃挣扎,放弃我们这这个赛道的署名权,那么建筑这个专业的核心位置永远不会存在我们的立场和观点。我知道这很难,但怕什么呢,本就一无所有不是吗,从前只能裹小脚,在家相夫教子到现在自由出入职场成为职业女性,每一个跨度都是数以千计的姐妹奋力争取来的,也正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跨度,才成就了现在的我们。”“盛书月,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是我们,你代表了这个时代的女性选择,这很了不起。” “所以,,,,,你是真的想放弃吗?” 盛书月继续保持窝回在沙发上的状态,眉眼低垂像被看透心事。 付景佳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走过去揽住她,“你有权利做任何选择,只是我们了解的盛书月可不是这般容易说不的人。” “嗯?” “嗯?”付景佳拿肩膀推搡着她,笑眼询问。 ”还说我呢?有些人明天还考试呢,“ “有些人都要放弃了,我还考什么啊?”宋唐在一旁假装阴阳怪气戏笑盛书月。 “有些人瘸着腿,还不老实。”说着起身拿着抱枕要扔到宋唐身上。 一把被付景佳拦住,“明天考完再杀,考完再杀!” “暂且放你一马。” 病房内再次恢复欢声笑语。 嬉闹间,宋唐的耳畔传进某人迟来的回答,掷地有声,“我不会放弃!” 早上空腹抽血体检,正式的考试在下午。 宋启明作为本校老师,不方便陪同,把宋唐送到楼下便由付景佳接手。 坐在侯场处的板凳上,周围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认识付景佳的同学偶尔打个招呼。 宋唐在旁边,毫无兴趣,神情有些木那,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好似知道主人即将圆梦,狂跳不止,剧烈的跳动导致呼吸不畅,甚是烦闷。蜷缩的手掌伸伸合合,坐立难安。 截至此刻已经去好几次卫生间,付景佳感受到她焦躁不安地状态,打着手语询问是否还好。 宋唐不想她跟着着急,只是轻笑回应道:“不碍事,太紧张罢了。” “我再去上个卫生间。” 付景佳也要起身陪同,被宋唐摁下。“都陪我去好几趟了,没关系,你帮我听着名字,我去去就来。” 她微微点头,应下宋唐的话。 初春冷意并未褪去,卫生间水龙头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