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倾寒透露给我;!我没有盗取!你们去查他啊!”
对方语气冷硬:“我们已经向宴倾寒先生核实过了。同时,我们查阅了他提供;全部电话、现场会面;录音,以及你在岩寒资本;录像,;确是你自己,潜入宴倾寒先生;办公室,利用自己猜测;密码打开了保险柜,然后看到了决议。”
录音?录像?!
果然,从最开始,那孽畜就在做局!他那些冷笑,愤怒,都是他故意做给我看;!他秘书;话,甚至他提到他母亲;生日,都是故意在引我上当!
宴时绝望地吼叫起来:“可是!那是假;!那是他做;局!那些秘书,助理,那些决议!全都是局!”
对方神色中微有不耐:“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岩寒资本所有;程序,不管是前期讨论收购目标,还是后期更换收购目标,都是合法合规、做了严格保密措施;。”
“如果你有更多;线索和证据,欢迎以合法途径向我们提供。”
“宴时先生,请问你有证据吗?”
证据……?
宴时;手撑在老板桌上,双目赤红,嘶嘶喘着气。
从头到尾,宴倾寒没有透露过他要收购上市公司;信息。他更没有提过,他办公室;密码是什么。
他只是安排了一系列;巧合,再加上一点点表演,就让自己信以为真……
自己哪里拿得出什么证据!
宴时从鼻子里往外喷着气,挣扎着说:“可是,我赔钱了啊!我一分钱都没赚,还把公司都亏进去了!你们看看,那些堵在门口要债;,都是来追我还钱;。哪有赔钱做内幕交易;?!我这不能算!绝对不算!”
对方看他;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宴时先生,你经营这么多年,不知道认定内幕交易不在于是否赚了钱吗?——没关系,以后你有很多时间可以学习法律;。”
宴时;眼眶瞪得快要裂开,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痛苦地抱住了自己;头。
*
第二天,宴倾寒在看守所见到了宴时。
在宴时接受内幕交易调查;同时,又牵连出了他以往各种不干净;手脚。总之,这位风云人物;后半生,大概只能高歌“铁窗泪”了。
50岁;宴时,前几个月还是一位道貌岸然、能一边吃饭一边去摸小姑娘手;中年人,如今,已经老态尽显。
他狐疑地盯着宴倾寒,盯着这位把自己击败得一塌涂地;大儿子,不知道宴倾寒还要做什么。
莫非,莫非……
只要我装出痛改前非;模样,表现出对他足够;爱,他还能再给我一点机会?
我不要多了,只要能让我保外就医就够啊!
他应该会同意;!
到底,他还是我;儿子啊!他还冠着宴家;姓啊!
“小寒,”宴时沙哑着开了口,像是有无数;悔意:“爸爸错了,爸爸真;错了……”
“宴时。”宴倾寒;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改掉姓氏吗?”
“因为,只有我没有改掉姓氏,你才会猜测我对你还有一丝感情,才会……自投罗网。”
宴时听到这里,脸色先是煞白,又慢慢转为猪肝色。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人,早和自己一样,没有当对方是亲人了。
没了最后那点企盼之后,就只剩下了被算计被摆布;愤怒。宴时猛拍桌子想要跳起来,结果被身旁;看守厉声喝止,按了回去。
“哦对了。”宴倾寒;脸上没半点变化,将两张照片摊在了桌上:
一张,是之前私家侦探发过来;,还有个人形;宴倾宇正一脸痛苦地被一位浑身是毛;男子压住;一张,是昨天周律师发过来;,宴倾宇蹲坐在垃圾桶旁,形如僵尸。
“还认识吗?照片上是你唯一;儿子。”
“不过,正如你所见,他也活不长了。”
“我今天来,除了通知你这个,是想再告诉你一句——你死了,我会让人把你埋进公墓,这就是我和你最后;联系。”
“除此以外,”宴倾寒站起了身,“再也不见。”
他身后,是顿时又苍老了十岁;宴时。他抓着那两张照片,撕心裂肺地哭嚎、咒骂起来。
宴倾寒连头都没有回。
从看守所出来,他;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那冰块雕刻一般;脸上,出现了淡淡;,带着温度;笑意。
他告诉司机:“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