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队那边呢?”尤雪寒小心问了一句。 “随他去吧。”陈队没再多说,叼着烟离开了办公室。 …… 越州南区,一栋别墅里,肖正功推开了怀里金发碧眼的女子,接起了电话。 “掌门,那小子的信号断了,干脆让咱们的人直接在车上下手。” “不能在1160上下手!”肖正功紧锁双眉,“等他下车再说。” “火车出了故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让你等,你就等,谁要敢在车上动手,别怪门规无情!” 电话挂断了。 电话的另一端没有电话,只有一个头上插着天线的男子。 男子从自己脑壳之中拔下了天线,擦了擦天线上的血迹,收进了盒子里,随即破口大骂: “他妈的,你狂什么,你他么在外州混了半辈子,你特么知道什么?要不是靠你老子,你特么算什么掌门!” 旁边一名男子,头上戴着一顶前进帽,上前问道:“堂主,这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找几个机灵点的弟兄,去车站堵他,记住了,先拿东西,再要他命。” 堂主头盖骨上有个窟窿,专门用来插天线的,现在天线拔掉了,窟窿还在,下次还能用。 堂主自己找了个塞子,先把窟窿塞住,然后找了两块胶布,十字交错,贴在了塞子上, …… 肖正功到了酒柜旁边,给自己到了杯红酒。 他刚抿了一口,随即把酒杯捏个粉碎。 李伴峰,你命真好,买了福星的方便面,得了三次好运。 火车出了故障,别人都挨饿,你有方便面吃,这算是你第一次好运。 手机没电了,让你躲避了追踪,这是你第二次好运, 第三次好运在哪? 难道是货郎?你应该遇不到货郎,货郎还在绿水湾, 可火车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不会真让你赶上了吧? 想到这里,肖正功又拿了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烈酒。 金发女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把手搭在肖正功的肩头,用一口带着越东腔的普通话,缓缓说道:“肖掌门,遇到麻烦了?” “是有点麻烦,”肖正功叹了口气,“我想要的东西,被送到普罗州了。” 金发女郎亲了亲肖正功的脸颊:“普罗州要出大事,我听说何家的家主何海钦,快要撑不住了。” 肖正功斟酌了半响,对金发女郎道:“让你弟弟出手,先把何海钦救回来。” 金发女郎一笑:“你知道他的价码不便宜。” 肖正功抿了一口酒,捏了捏女郎的脸蛋:“价钱好说。” 金发女郎提醒道:“你可考虑好,这么做,要冒犯了陆家!” “没别的办法了!好好的事情,被李伴峰这个杂碎给搅和了!”肖正功一咬牙,喝干了杯中酒。 …… 普罗州,绿水湾,何家大宅。 何家家主何海钦躺在病床上,靠着食修的修为,硬塞了一碗饭,艰难的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的身上长着一颗又一颗豌豆大小的浓绿疱疹,每颗疱疹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何海钦的妻子严玉琳在旁边小心照料,他的姐姐何玉秀推门而入,带进来一丝微风。 真是“吹弹可破”,就这一丝微风,把何海钦脸上的一颗疱疹吹破了,绿色的汁液流了下来。 何海钦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妻子严玉琳埋怨何玉秀:“姐姐,轻一点呀。” 何玉秀坐到病床前,对严玉琳道:“弟妹,楚医师路上出了变故,今天怕是来不了。” “出了什么变故?”严玉琳一惊。 何玉秀神情凝重:“听说是被陆家给截了!” 严玉琳的声音有些抖动:“这可怎么办?家庆还没回来,姐,你想想办法呀?” 何海钦被这奇怪的疱疹折磨了整整两年,全靠药修楚佩瑛替他支撑。 何海钦今天突然发病,楚佩瑛滞留在了路上,这回何海钦怕是要撑不住了。 何玉秀对严玉琳道:“弟妹,江相帮送来一名医师,听说有两把刷子,就在门外等着,让他来试试吧。” “哪位医师?”严玉琳看到些许希望。 何玉秀压低声音道:“名气不算大,但有真本事,他叫崔提克。” “什么名字?”何海钦突然开口了。 “崔提克。”何玉秀小心翼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