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伴峰有一只水桶,平时就放在床边,只要一有机会,李伴峰就会把水桶灌满。 桶里的水很干净,平时都是用来喝的,当天喝不完,第二天再用来洗漱。 水桶呢? 李伴峰在床边找到了水桶,一头扎了进去,直到额头碰到了桶底,李伴峰也没感知到水的存在。 水桶是空的? 不可能,我走的时候,水桶还是满的! 蒸干了? 哪能这么快! 李伴峰心里焦急,越焦急汗水越多。 还有办法么? 还有么? 有! 只要挣脱开铁链,就有办法。 李伴峰想到了一件东西。 他像蚯蚓一样,凭着记忆在地面上蠕行,慢慢蠕动到了房间的角落。 他扭转身子,碰到了房间角落里的眼镜盒。 还好,这东西还在。 李伴峰费尽力气打开了眼镜盒,从里边拿出了一枚锈丹。 手心传来了阵阵刺痛,李伴峰无暇顾及,把锈丹放在了铁链上。 铁链迅速锈蚀。 等了十几秒钟,李伴峰猛然发力,手上的铁链被挣断了。 李伴峰拿着锈丹来回涂抹,不多时,身上铁链全被李伴峰挣开了。 挣脱了铁链,手掌随即裂开,带着锈迹的血水流了出来,李伴峰在排毒。 眼睛依旧在剧烈的灼痛,李伴峰收起锈丹,无暇顾及正在流血的手,迅速离开了随身居。 他刚一出门,唱机嗤!嗤!嗤!冒起了蒸汽。 唱片转动,歌声响起。 唱机唱的是《天涯歌女》,但是把词给改了。 “天涯呀,海哎哎角, 一身汗水,郎莫怕, 进了眼睛,也就疼几下, 郎呀,你这眼睛绝对不会瞎啊啊~” 李伴峰又回到了秧子房里。 他脚步很轻,没出动静,忍着剧痛,睁开眼睛,先从柴堆里把钥匙拿了回来。 环顾四周,李伴峰看了看秧子房的构造。 有一扇门,门上有锁。 有一扇窗,窗很小,有铁栅栏,窗外是后院。 窗外传来阵阵水声,李伴峰听见了! 有水! 李伴峰大喜,再次打开随身居,进门之前,把钥匙扔到了窗外。 等李伴峰再次从随身居出来,他已经到了秧子房外边。 这里是后院,后院有一口井,老太太的二儿子正在井边打水磨刀。 刀已经磨的差不多了,二儿子想再打一桶水,准备冲洗一下, 他刚把一桶水提到井边,就被李伴峰抢了过去。 “水借我用用,谢谢了。”李伴峰很有礼貌的道了谢,还鞠了个躬,顺手抱住了二儿子的膝盖,把他掀进了井里。 李伴峰把头扎进水桶,清凉的惬意,立刻缓解了双眼的剧痛。 其实是李伴峰过于紧张了,汗水对眼睛的杀伤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洗过之后,疼痛退去大半,李伴峰把一桶水都淋在了自己身上,把满身汗水冲的干干净净。 就在李伴峰洗脸的时候,二儿子从井里爬了上来,抓着井沿,悄无声息的看着李伴峰的背影。 二儿子是个武修,是个要强的人,跟着他娘和他哥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还从来没让秧子(人质)给耍了。 刚才怎么会没有防备? 连点脚步声都没听见? 他没打算喊他娘,也没喊他哥,趁着李伴峰没有防备,他要亲手弄死这秧子。 李伴峰放下水桶,二儿子两臂发力,准备跃出井口。 李伴峰看见了地上的刀,那把快被二儿子磨好的刀。 他把刀从磨刀石上拿了起来,回头对二儿子道:“刀也借我用用。” 说完,李伴峰割了二儿子的喉咙,又把他推回到了井里。 掉进井水里的二儿子,仰脸望着井口的天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想到旅修出手居然这么快! 他没想到李伴峰出手之前居然毫无征兆。 他没想到,李伴峰看似在专心洗脸,其实一直留意着井口。 他想喊他娘,还想喊他哥。 可他满嘴是血,满鼻子是水,什么都喊不出来。 PS:各位读者大人,周末愉快,多给沙拉投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