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休要提红莲那个贱人!” 红莲? 这说的是铜莲花么? 唱机接着念白:“夫君疼惜那贱人,好吃好喝都给了她~~却不管为奴死活呀~啊~啊~” 这话说的没道理,李伴峰辩解道:“娘子,尸体就摆在那里,想吃,你也吃呀~” 噗~ 喇叭口喷出一大团蒸汽,貌似啐了一口。 “那等腌臜东西,却让奴家如何下咽?红莲不吃生,奴家不吃死!” 李伴峰生气了:“你这女人,太难伺候!” “夫君不疼惜奴家,不疼惜呀~~~” 嗤啦~ 一大片蒸汽袭来,烫的李伴峰满身通红。 李伴峰不说话了,唱机也不出声。 红莲不吃生,指的是红莲不吃活物,它吃尸体,吃药材,也吃特殊的武器。 唱机不吃死,指的是她不吃死物,她吃冤魂。 冤魂这个东西,不好弄呀! 李伴峰倒是想到了主意,可这主意要担不小的风险。 …… 耿志威回到了药行,专门腾出一间日照好的屋子,安置“西瓜人”。 这屋子里摆着二十多个水桶,一个“西瓜人”一个,他们脚踩在水桶里,直挺挺站着,像这样站上一天一夜,就能恢复精力,第二天还能打仗。 白天里,“西瓜人”晒足了太阳,身上的伤口尽数愈合。 到了晚上,有药行的伙计过来,专门给“西瓜人”加水。 凌晨一点,一个“西瓜人”肚子鼓胀,随即咔嚓一声,整个身躯爆裂了开来。 李伴峰抓着钥匙,从满是西瓜瓤子的水盆里站了起来。 随身居跟着钥匙走,钥匙跟着“西瓜人”走。 李伴峰从“西瓜人”的肚子里钻了出来,现在已经到了耿家药行。 碎裂的“西瓜人”情绪稳定,其他的“西瓜人”悄无声息。 他们没吃肥料,没有战斗力,李伴峰大口的吃着西瓜瓤子,他们也没有对李伴峰表现出敌意。 吃过西瓜瓤,流了一身汗水,李伴峰在这西瓜房里四下看了看,赶紧蹲下了身子。 这房子里有好几扇玻璃窗,采光很好,从屋子里边能清晰看到院子外边的情形。 屋子外边有两个护卫守门,这两人的是耿志威的得力下属,因为“西瓜人”干系重大,特地让他俩在这里把守。 刚才听见了“西瓜人”的炸裂声,两人正往里边张望。 好在,这个“西瓜人”站在墙角,不在窗外的视野范围之内。 一人小声道:“你在这盯着,我进去看看。” 另一人摇摇头:“看什么呀,这东西怪吓人的。” “你特么还有知道怕的时候?上个月少爷让你收账,一家十几口子人,男的都让你杀了,女的都让你睡了,鬼见了你都哆嗦,这几个西瓜有什么好怕?” “那能一样么?这是成精的西瓜!白天打仗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这东西邪性的紧!” “这是少爷花高价买来的西瓜,要是出了事,咱们担待不起,要不咱俩一块进去看看?” “你说你这人可真是……” 两个护卫打开了门锁,小心翼翼进了屋子,看到一个“西瓜人”炸裂了,西瓜瓤子满地都是。 两人一惊,一人道:“这是怎么了?” 另一个人回头看了下其他的“西瓜人”,发现一个水盆里站着一个,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西瓜人”一个不少,那这个碎了的是怎么回事? 多出来了一个? 怎么可能…… 那人汗毛一竖,重新扫视着一群“西瓜人”,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其实“西瓜人”少了一个,李伴峰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站在水盆里,正冒充“西瓜人”。 宅修有被人忽视的特性,这俩看门的第一眼没看出来。 一个护卫走到李伴峰近前,瞪大了眼睛道:“这个不是……” 噗~ 李伴峰一挥镰刀,把他喉咙给割了。 另一个护卫还在检查地上碎裂的西瓜,听到身后有动静,刚想回头,却见一把镰刀横在了脖子上。 “别出声,我是好人。”李伴峰在耳畔轻声叮嘱。 那人不敢作声,李伴峰又问:“我问你件事情,你说实话,我就让你走,你们药行值钱的药都放在什么地方?” “都在药库,前院东厢房就是。”那人如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