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里是一个暗柜,柜子里装着十几根金条:“先生,这是我十多年的积蓄,都给您。” 李伴峰皱眉道:“这就够了么?” 周丽娟哭了:“我把所有钱都给您了,真的都给您了,我求您放了我,我求您……” 李伴峰冷哼一声,撇撇嘴道:“你也有资格求我么?你配么?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 哗啦~ 说完这番话,李伴峰后悔了。 有道是求锤得锤,求尿得尿。 一片水迹淹没了李伴峰的鞋底。 啪嗒! 李伴峰把脚抬了起来,他的鞋底在滴水。 “你还真的尿了?”李伴峰甚是恼火,拎起周雨娟,扔进了随身居。 “喂呀~相公又买菜了,我看看这菜……” 唱机一开始是很高兴的,可没过多久,一阵怒斥之声传来:“啊呀~这是哪里来的腌臜妇人,怎敢尿在我屋里,相公,买鸡还得先去毛,你却不把她拾掇干净再送来!” …… 李伴峰把所有钞票和金条全都收进了随身居。 除了钞票还有别的好东西。 周雨娟有大把上好的首饰,李伴峰都给收了。 两套精美的实木桌椅,李伴峰也给收了。 一架书橱,李伴峰连着书本一块收了。 烛台也收了,蜡烛一并收下。 衣橱收了,衣服不要,杜鸿喜的衣服太小,周雨娟的衣服,李伴峰用不上,唱机目前也用不上。 一套沙发,收了。 两个上等花瓶,花不要,瓶子收了,可以放鸡毛掸子。 墙上有几幅油画,李伴峰刚收回随身居,被唱机烫了个稀烂。 “这些没廉耻的妇人,不着寸缕,搔首弄姿,成何体统!” 李伴峰长叹一声;“你这泼妇,不懂艺术!” 李伴峰把手摇唱机搬进了随身居,蒸汽唱机当场将其拆毁,并且告诫李伴峰:“相公,外边听曲就罢了,你还敢把这东西带回家里?” 他还想再往回搬东西,唱机不乐意了:“喂呀相公,再搬下去,你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外室加正房,全都堆满了。 要是再有一个房间该多好! 李伴峰把从冯掌柜手里买来的炸药搬了出来,放置在了舞场的各个角落。 大学的知识也并非全无用处,李伴峰知道该把炸药放在什么位置最合适。 普罗州的炸药时灵时不灵,关键位置还得多放一些。 全都布置妥当,李伴峰叫醒了负责唱机的老顾。 看着李伴峰手里的铁尺,老顾吓掉了魂:“壮士,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我就是在这赚碗饭钱。” 李伴峰掏出一只怀表,对老顾道:“我相信你没做过坏事,你看这只表,看仔细些,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把舞场里所有人全都送出去,有一个人落下了,都得拿你偿命。” “行!行!这事好说!” 这事对老顾来说还真不难。 除了操控唱机之外,他还有另外一项工作,每天下午两点,舞场开门,老顾得招呼姑娘出来见客。 平时他都先放一段曲子,听到曲子,姑娘们就都下楼了。 要是有赖床不肯出来的,老顾就再吹一段小号,小号动静大,肯定能把所有姑娘都叫醒。 今天不用放曲子,老顾直接吹小号,吹了不到两分钟,全楼上下都醒了。 老顾高声喊道:“失火了,诸位快走,快走!” 一听说失火,有的客人衣裳都顾不得穿,带着姑娘光着就出去了。 等跑到了街边,连个火星都没看见,姑娘们埋怨老顾:“你睡糊涂了?哪来的火!” 老顾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有人在旁问道:“咱们老板呢?怎么没见她出来?” “杜老爷也没见出来,老顾,你特么是不是耍我们?” …… 一楼,大厅里。 李伴峰擦燃了一根火柴,点着了地上的导火索。 他拉起了衣领,压低了礼帽,把手抄在衣兜里,默默离开了舞场。 当走出半条街时,李伴峰再次擦燃了一根火柴,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烟点着了。 舞场里也腾起了火光。 一声巨响过后,将近三成炸药爆炸,舞场被炸掉了一半。 炸掉一半也好,剩下一半,给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