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堂主做事,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狠!” 施伯宇轻拍沙发扶手:“要不,咱们把秦田九抓回来问问?” 孙孝安连忙摇头道:“不能抓,千万不能抓,抓了就上当了,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今天就能有消息。” …… 福旺包子铺,秦田九叫了二十笼包子,正和铁印一起吃饭。 铁印是三英门特有的官职,和其他帮派讲究堂舵之分不同,三英门看印,用印章来划分级别。 在三英门里,最低级的成员没有印章,跟着铁印做事。 铁印手底下有五六人,处理地面上的琐屑之事。 铁印上面有铜印,铜印上边有银章,银章上边有金印,金印在三英门三位帮主手里把控着。 在普罗州里,三英门的管理层次最简单,而三英门也是普罗州势力最大的帮门。 秦小胖的上司是张铁印,名叫张六泽,五十多岁,性情爽直。 张六泽是个一层食修,遇到同为食修的秦小胖,两人特别投契。 两人每天中午都到包子铺吃饭,每顿至少三十笼,还得配上几道硬菜,每次见他俩来,包子铺伙计都哆嗦: “两位爷,后厨已经累趴下了,包子实在供不上了,要不您二位晚上再来?” 张六泽很不满意:“每次到你们家都吃不饱!” 小胖揉揉肚皮道:“先对付个五分饱,六哥,这顿饭我请。” 在三英门,无论年纪和身份差多少,彼此都称兄道弟,就是见了帮主也是如此。 张六泽哼一声道:“你特么才挣几个钱,多攒点银子,吃点补药,把一层关先过了。” 只要是一块吃饭,张六泽从来没让秦小胖掏过钱。 两人走在街上,到各个铺子上看看有没有事情,张六泽问小胖:“江相帮的舞场子昨晚上炸了,你跟我说实话,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肯定是有,”小胖咬咬牙道,“我最恨江相帮这群杂碎,我特么恨不得……” 张六泽踹了小胖一脚:“混小子,我特么告诉你,这事和你要是没关系,就别跟我瞎扯淡,我特么可不是听你吹牛来了。” 小胖挠挠头皮,低头道:“我心里这么想过,可这事到底谁干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六泽锤了小胖一拳,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哪有这个本事,你特么也就过过嘴瘾,你也就……” 张六泽突然收去笑容,把脸转到了身后。 有个戴着前进帽的男子,正跟在他俩身后慢慢朝前走,看到张六泽回头,赶紧装着在地摊上买东西。 张六泽径直走过去,把那前进帽拎了起来:“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前进帽一瞪眼:“谁跟着你们了?这路也不是你们家的,还不让我走么?” 张六泽笑道:“我就问你一遍,你是什么人?你要不说,可就要受苦了。” 前进帽咬咬牙道:“我跟你们说,我是江相帮的,你把手给我放开,不然我让你们……” 砰! 张六泽一拳锤在前进帽的嘴上,前进帽门牙断了两颗,哭出了声音。 张六泽回头对秦小胖道:“小胖,这是江相帮来的兄弟,你好好招呼着。” 小胖挽起袖子:“六哥,你说怎么招呼。” 张六泽想了想:“这兄弟也不容易,给他留条命,别把他打死。” …… 二舵舵台,舵主施伯宇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属下,眉头紧锁:“没想到,秦田九入了三英门。” 孙孝安挥了挥水烟锅子,让众人退去,低声对施伯宇道:“当家的,今天要是真听了向桂成的话,把秦田九抓了,您猜猜是什么后果?” 想到此,施伯宇一阵后怕。 江相帮在普罗州,只是个中等帮派。 当真招惹了三英门,灭了他一个分舵都是眨眨眼的事情。 “向桂成不是也想抓秦田九么?”施伯宇还是觉得这事不对劲。 孙孝安摇摇头道:“您猜他会不会真去抓秦田九?我猜他不会去, 别看他把事情答应下来,真到动手的时候,他着凉了,受风了,腿肚子转筋了,总有借口把事情推出去, 您要是耐不住性子,亲自把秦田九抓了,就等于把三英门的人给抓了,这却要惹下多大的麻烦?” 施伯宇沉下脸道:“我和向桂成也没什么恩怨,他为什么害我?” 孙孝安叹道:“舵主没了,红棍接班,这是江相帮不成文的规矩, 您是从绿水湾的红棍干上了药王沟的舵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