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点情绪,不哆嗦了。但缺失的安全感没这么容易恢复,卫骋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皱皱巴巴浸满别人手汗的袖子,感觉自己毕生全部的耐心都赔在这会儿了。 谢轻非一下楼就看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徐思为睡衣上还有血,随着他贴靠卫骋手臂的姿势时不时蹭到对方。谢轻非皱皱眉,看他更不爽了。再一看卫骋那不知拒绝的样儿,也觉得他圣父上身,这时候还维持什么好叔叔人设。 越看越烦,她并步上前,力道很大地把卫骋拽到旁边。徐思为失了依靠,手悬在半空抓了两把空气,泪眼汪汪看向她。 “你会拉大提琴吗?” 徐思为吸吸鼻涕,僵硬的五官跟着整体动荡了一番,表情难以分辨:“我不会。” 谢轻非看了眼他的双手,又问:“你身边有认识的人会吗?” 徐思为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斯若是会的。可是这和安琪的死有什么关系?” “因为安琪可能是被大提琴的琴弦勒死的,”谢轻非审视着他的双眼,“琴弦那么细,从背后套住她的脖子用力拉拽就会切进肉里,静脉动脉都能够被截断。” 她很平静地描绘了一下场景,徐思为当即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好像自己的脖子也被勒住了。 他又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卫骋。 “这样吧,咱们先不聊安琪的事,说说你。”谢轻非拉过张椅子坐到徐思为对面,“之前你被绑架的时候遭到了绑匪的殴打,现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徐思为抱住了双臂,很是屈辱道:“嗯,已经没事了。” 谢轻非:“你当然知道没事了,伤到什么程度,大概几天能好,疼或者不疼,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徐思为不满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你说自己昨晚没进过主卧,那安琪身上的七道鞭痕是哪来的?哪个入室盗窃犯上门会带这么小众的道具,跟你玩儿游戏吗?”谢轻非目光凌厉地射过去,看到徐思为的脸色又紧张得泛白了,“还是说……是你一不小心玩过了头,贼喊捉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