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远超于黄纸,只是…… 老村长将玉符往昭阳宫仙官处推了推:“仙长不要这样,这玉符太过贵重,老汉不能占仙长的便宜。”凡人到底淳朴,他还直接从玄明真人塞给他的好些符箓里抽出了一张,准备直接送了算了,“这些也只是那位仙人白送老汉的罢了,仙长实在想要,老汉送仙长一张又有什么关系?” 昭阳宫仙官是真的想收,玉符和纸符一块儿收。 奈何想了想那位“强大的不知名的神仙”,他还是勉力维持了君子风度,将玉符往老村长怀里塞:“老人家莫要如此,即便是不等价的交换……”我占了你好大便宜的那种交换,“也绝没有我什么都不拿出来便受老人家宝物的道理。” 然后就是一场仿佛过年长辈要给小孩压岁钱然后小孩不好收但又很想收一般的反复推让,末了,昭阳宫仙官终于满意地揣了两张符箓,飘然归天。 给赤霄帝君一张让他认认人,另一张自己收着参悟符箓之道! 如意算盘打得精巧,仙官跪在赤霄道君之前却是足够的谦卑恭顺,他将前因后果都说给了赤霄帝君听,末了便将自己交换得来的符箓呈上,赤霄帝君原本有些漫不经心,但当看到了仙侍递上来的符箓是这样一张薄得甚至有些可怜的纸,心头自是骇然。 但到底是帝君,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挥手让仙侍把此物递给昭阳宫长史过目,待昭阳宫长史看过之后,赤霄帝君才含笑开口:“卿可识得其上的道韵?” 昭阳宫长史那一瞬间只有那么咬牙切齿了,无非是在帝君面前要保持形象才勉强微笑:“认得。” 这不就是那天洛韵神女嗒嗒嗒跑进来说“父君父君我要这个人给我当仙侍”的那个人么! 难怪山神土地们都找不着人!因为北俱芦洲压根就没有山神土地!就那个上神上仙进去了都有可能被凶兽撕成碎片的地方,哪个仙人不怕死敢过去常驻? 可是这个人怎么回事,才飞升了难道就不需要哪怕一点点的休息吗?马不停蹄就跑北俱芦洲去了?对自己的法力这么自信的? 再看看手上那张超乎想象的符箓……哦,如果这符箓是他画的话,他确实应该对自己的法力这么自……等一等! 昭阳宫长史终于骇然领会了这件事最核心的问题所在:“帝君,这个符是那个人画的?!” “不然呢?”赤霄帝君淡淡开口。 昭阳宫长史直接从帝君这平淡的语气中感受到了让人瑟瑟发抖的腥风血雨。 因为是他断定的那个人后面没有什么大能,然后赤霄帝君才下定决心遂了神女的意将他贬为仙侍送给神女玩耍。固然如今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昭阳宫都已经通知到山神土地让他们想办法给这人找错处了,若是走漏了消息,惹恼了那人背后的大能,或者干脆惹怒了那个本身就很厉害的飞升修士……岂不是…… 艹。 我那个时候怎么就脑子进水了,怎么就断定了这个人背后没有什么大能?能画出这种符箓来后面没有大能教导可能吗?靠自学学得出来吗?如果真的学得出来,这种天生的神仙是我得罪得起的吗? 什么叫没有去拜见某位上神帝君就基本可以断定这人没什么后台?他去拜见木公金母三清祖师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后台吗?! “帝君。”昭阳宫长史都要哭了,“属下错了……望帝君饶恕……” ——我知道你和那位大能之间是不会真的撕破脸皮的,毕竟这说到底不算什么太大的事,但是万一为了平息那飞升修士身后的大佬“咋?我培养出来的好徒弟//儿子是为了给你贬做仙侍的?”的怒气你不得把我推出去啊! 但赤霄帝君的表情实实在在看不出到底有没有要把自家长史推出去的预兆,仍然是很平和地开口:“二位卿家觉得,那位进入北俱芦洲的飞升修士和凤穆神君比,谁比较有前途?” 凤穆神君,赤霄帝君给洛韵神女预定的夫婿。 昭阳宫长史还陷在对自己前途的担忧里,哪管你什么女婿不女婿。 但那位送符箓上天的仙官敏锐地领会了帝君的真意:“帝君,那位飞升修士亲身入了北俱芦洲,他走过的那条血路,现在凶兽都不敢靠近。足见其道法精绝。自然,凤穆神君亦是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当年亦是去了一趟北俱芦洲方才飞升的上仙,于这一点上,两者倒是旗鼓相当。” 恩,仙界绝对不说任何人坏话的旗鼓相当。 实际上飞升修士踩出来的那条路现在还可以去验证,人家是真的有胆子进入北俱芦洲腹地,但上神帝君们谁不知道,所谓的青年神仙第一人·三界第一战神·凤穆神君,当年不过是在北俱芦洲外围杀了几只凶兽,最后走的还是代人渡劫的那条路线,先先后后害了上百修炼者的性命,方才用最风光的方式飞升上仙。 “正是呢,二人旗鼓相当得紧。”昭阳宫长史赶紧反应过来,跟上帝君的思路,千万不能让帝君觉得自己没用再让帝君把自己推出去平息大佬的怒火,“凤穆神君是上古血脉,世上最后一只凤凰,出身自是尊贵无匹。那位飞升仙人道法如此精绝,身后必然也有非常强大的尊神或是上古血脉。” ——这是在提醒赤霄帝君,即便凤穆神君血脉牛逼,天君给面儿,出身高贵,难道那位飞升修士身后就没有大佬了?你看看那张符箓,几十万年来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