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没那么想玩。就是听了小糖讲,说澄哥教她拉控制绳转向,她原地旋了好久,差点带澄哥掉海里了。” “应该是风向不对,正常有澄哥带着不会出问题。” 她放好碗筷又窝回沙发,将颜润往怀里一捞抱住。 “你太认真了姐姐。”颜润顺势靠进她的怀里,懒懒一笑,“我说这个只是想表达,小糖最近挺开心。” 紧跟着他又伸手缓缓扣进了郁礼指间,“我最近也挺开心。” 灰白色的沙发软乎乎一团,蒙蔽着人也好像沉浮进了雾气,又有微光四进,就尽数成了暖融融一漾。五指抓不住,也挥不离散,整个裹匀了所有。 “收拾收拾早点去老宅吧,今天要辛苦乖乖了。”郁礼牵着他,又抽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辛苦,都挺好的。” 往郁宅 那地方离栖上好像格外的远,其间郁礼还歇在路边买了杯热饮。颜润想要下来,郁礼没让,但是等她折返的时候人已经站在车门边了。 黑呢子大衣小心托举起雪花的轻盈,白润的脸颊有一蕴绯红,他朝着郁礼笑,横跨寒风与冬季。 “又是谁允许你不听话的?” 郁礼将伞面向他倾斜,笼罩他进羽翼之下,又递去了手心的那杯热梨茶。茶水打开有热蒸汽上涌,白雾或浓或淡,她屈指穿透朦胧,用关节处刮了一下颜润的鼻尖。微微凉。 “...姐姐,甜的。” 后者仅是品了一沏甘甜,用自肺腑化开的暖热,同前句毫无关系的讲了些。他仰头看,举起杯子想要郁礼也尝一口。 “颜颜喝,”后者摇了摇头,替他重又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回家看你倦的很,上了车尤其兴致不高,手也是冰凉,多喝点暖暖。” 然后侧身,自他唇上印了一吻,“我尝些甜味就行。” 他们重又坐进车里,后半路还是如前一样的开着。颜润没再多说话,捧着热茶消磨掉半杯,就实在没撑住倚着靠背起了睡意。 郁礼悄悄把纸杯拿掉,他就彻底睡舒服了过去。 他为什么会下车......其实郁礼知道。这时候已经是将近12点了,她一路车开的很慢,不仅是因为雪大路远,更因为是近乡情怯。 关于她下车的这一程,是关心,也是刻意拖延。颜润觉察的到。 “傻子颜颜。”她轻声笑说。 聪明和傻世上都不缺,缺的是能为个什么改变;就像下车这种笨拙的举动,纯粹...是把颜润的聪明揉搓成了一股傻劲。 车外边的雪还在下个不停,昏黄的灯伴着凌冽寒气映照出了雪花刺白的痕迹。郁礼有点想要探出窗户,伸手去摸,看这能轻轻松松抹除干净一切的雪,是否也一样的好泯灭。 最后开进郁宅那个小区的时候已经是过了12点了,路上有人在放守岁的烟花,爆鸣声惊醒了颜润。他抬头,下意识的开始用视线寻及郁礼。 “醒了?”后者察觉,问。 “...嗯。” “再靠一会儿缓缓吧,就快到了。” 雪下的实在太大,这个点的保洁又相对薄弱,靠近小区后的一段路积雪普遍很深,车子也就逐渐难开。有一两处如果冻上冰了,打滑会更危险。 “这一段的雪好像刚扫过?”一直到进了小区门栏了,颜润才后知觉的疑问了句。 “大概是安保吧,扫过来回能更方便。” “倒是有心。” 她们一搭一搭的随口交谈着,车子也就顺着扫好雪的路面一路开了进去。直到郁礼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正在一定幅度的走动着。 午夜的风呼啸着冰白的雪,砸向他的周身,盘旋进他的灵魂。昏黄的路灯颤颤巍巍,樟树枝头的覆盖抖落时绿意的苍翠隐隐绰绰,他掸开肩头的一点积雪,搓搓手支撑出暖意。 他身边倚着雪锹,频繁张望的身躯略微佝偻,抬起的视线在这一刻穿透车窗对上了郁礼。 “爸爸?” 是颜润小声的惊疑。 “下车吧。”郁礼侧身将后座的围巾给颜润圈起,暂时的躲避了和这道视线的对撞,“我去车库停一下车,父亲会带你进去。” “好。” 颜润抬头看她,伸手在她的手心紧紧反握了一下。 郁礼在他下车后回身到驾驶座,视线中的郁振澎并没有挪动,就是也没再抬头。后来颜润走过去,他就拿着雪锹,领人进了屋子。 郁礼如常的开向车库,看见的是薄雪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