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罢了！

事实是，过不去……

崔玉竹垂了眸，静默不语。

陆白也沉默了。

秦忠守在门外，没谁不长眼会在这个时候前来请人，整个皮影铺安静得可怕。

不知山河流转多久，陆白开口，言语依旧平静又清冷，“微臣说这么多，并非是想利用您的动情来换取您的怜悯，微臣不需要。”

崔玉竹看向陆白，没有言语。

“微臣身在人世，不需要靠怜悯而活。”

“那么……，你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陛下这段时间变化太大，总是说一些微臣听不懂的话，做一些微臣看不懂的事。”

崔玉竹:……

陆白停顿片刻，见对方不言，遂继续道:“陛下也说过，您要的是人，不是心。现在这具身体是您的，那么陛下所言所行，微臣这段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就理来说，您要身，它认命，自会随叫随到。一个不要心，一个心不会臣服。那么……在微臣看来，您和微臣最好的状态就是您不闻不问，和最初别无二致。”

陆白言语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崔玉竹。柴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再往里加，火太大，适得其反也就罢了，食物容易烤成锅巴饼，不合适。

以自己这番话的杀伤力，足够崔玉竹辗转反侧，来来回回地去想明白一个缘由。而……这个缘由知道后，接下去的路，足够崔玉竹纠结，夜夜难眠了……

明知山有虎，是为心中欲望偏向虎山行，还是望而却步？

陆白期待崔玉竹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