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竹自为帝王之位而活,就学会控制情绪,这是要做帝王的必修之课。 对上陆白,所有情绪再如何压制都是徒劳,从知道卫安这个人开始,他就在压制。 可结果,自己的隐忍,自己的克制,自己的悔过,一切的一切,在陆白的眼里,不值一提,就是个笑话。 所有忍耐,尽数决堤。 崔玉竹一把拽起陆白,凳子倒在地上的同时,陆白也被恶狠狠地压在软榻上。 声音尽数传出。 外间的脚步声响起又顿下,在陆白呼吸急促时再次响起,片刻后便是门扉开合的声音。 陆白勾起了唇角,双手攀上崔玉竹的后颈,清冷的双眸装着点点艳红和色欲,像只……像只勾人的狐狸,“陛下是想要了吗?微臣……” 说着,他手上用力,微微仰首堵上近在咫尺的唇。结束时,他将唇搁在崔玉竹耳边,轻吐浊气,柔声细语:“陛下可还喜欢?” 温热的气息从耳朵传遍全身,崔玉竹全身颤栗,身上有只手从衣襟之外慢慢探入。 轰! 崔玉竹最后一点理智彻底崩塌。 双眸蹦出欲望之火,狠狠地压了下去。 狭小的软榻挤着两个人,没有拥挤。 陆白先一步撬开崔玉竹的牙关,小舌滑进去,相碰的一刹那又猛地缩回,不过一瞬之间,又重新进入,试着纠缠。 欲说还休,欲拒还迎。 崔玉竹早无理智可言。 惩罚着、侵略着、占有着。 吹起的风打在窗户,响动声比不过陆白的呜咽声。 分明极小、极小,落在崔玉竹的耳膜里,无限放大。 第一次,两人在情事之中这般和谐。 陆白的主动迎合,让这场云雨持续了很久很久。 从夕阳落定,到月上中天。 等崔玉竹找回理智,想起今夜的目的,想要抽身而退时,陆白已经热汗涔涔,眼眸含泪,眼尾浸着情欲未退的艳红,再一次堵上崔玉竹微张的唇。 陆白鲜少在床笫之间主动,没有技巧可言,只是胡乱的啃咬。 他左手勾着崔玉竹的后颈,右手轻轻抚过对方见血的双唇,眼尾带着红微微翘起,轻声说:“抱歉啊,陛下。微臣不是很熟练,弄伤了您。” 那双眸子装着红,装着还未彻底褪下的水雾,带着笑,带着勾人的魅惑,每吐出一个字,带出的热意就打在崔玉竹的双唇,刚刚褪去的燥热,再一次卷土重来,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白……”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陆白勾着崔玉竹的后颈,手臂用力的同时,向上探身。肌肤相贴,暧昧过的痕迹被造就者遮掩,造就者的双唇瞬间逼近。陆白却微微笑着,“要不……?陛下……亲自……教……微臣吧?” 他说得极慢,双唇张合之间,若有若无地碰着那带着鲜血的唇。 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崔玉竹全身上下燥热膨胀,血脉翻涌。 房中没有掌灯,明月星光落窗而入,洒在那清冷……不,洒在那勾人美人上。 崔玉竹又一次失去了理智。 一夜风雨终歇。 陆白昏睡,崔玉竹罢朝。 齐连云诊脉时,房中已经没有暧昧的气息,淡淡的熏香弥漫着,软榻收拾得干干净净,若不是有两张肿起的红唇,哪里能看出这里曾一夜欢爱。 “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季连云久不收手,崔玉竹忍不住问道。 季连云收回手,折起锦帕,冷冷地回了两个字,“没死。” 崔玉竹:…… “皇上再加把劲,离死也不远了。” 崔玉竹:…… 秦忠喉咙一紧,默默退了出去。走之前拽走了愣神的德安。 “朕……” 一个字,崔玉竹便顿下了,不知该怎么说。 “皇上想说什么?是想让微臣救活陆大人?继续给您睡?还是直接一包药弄死得了?” 崔玉竹双手颤抖。 “前者希望不大。”季连云全没看见,冷冷说着,“后者倒是简单得很。陛下想选哪一种?” 崔玉竹双眸红了。 季连云懒得看,道:“微臣先退下了,陛下慢慢想。” “我想他活着!” 季连云停在屏风处,半晌,他骤然转身,厉声道:“你想他活着???你想他活着,你昨夜
第52章 一夜风雨,将病秧子往阎王殿踹。(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