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又换回称呼，少却的几分恭敬，全部幻化成赤裸裸的勾引。

“你想怎么玩？”

陆白重新跪坐，隔着水雾缭绕，和人紧紧相吻。

过后，陆白停在他的唇边，“阿竹又明知故问了……”

“好，”崔玉竹将人带起身，抱向软榻，“我陪你玩。”

从唇舌纠缠到翻云覆雨，他们极尽缠绵，暧昧的气息肆意流窜。

陆白鲜少在情事之中主动迎合，这两次，却给了崔玉竹最大的迎合，将情欲之中的涟漪泄在对方的耳边，听得崔玉竹心惊肉跳。

眼眸中的水雾越聚越多，越来越红，讨好声，求饶声，哀求声，都为这场情事的纠缠添砖加瓦，持续加重着九五之尊的欲望。

崔玉竹情欲满身，却不敢太过，收着力，顾及着人，这场情事对他而言不是疏解，是折磨。

结束后，他从后拥着人，低声询问，“现在玩够了吗？”

“嗯，”陆白后背靠着崔玉竹的胸膛，语气慵懒道，“玩够了……，”

“还要玩吗？”

“不玩了，”陆白转身，在崔玉竹的唇上轻嘬一口，“好累啊……，咱们下次再玩。”

“我带你去沐浴？”

陆白窝在他怀里点头。

崔玉竹起身去要热水。这一次，陆白不再折腾，安分守己地由着崔玉竹擦拭，清理。

躺回床榻，外头的天已经大亮。

两人皆沉默着，欢愉后的气息被热水冲淡，只剩熏香沁人心脾。忽地，陆白翻身坐起，惊讶道:“陛下，你上朝迟了吧？”

何止是迟了，是完完全全错过。

“无碍，罢朝就行。”以秦忠办事谨慎的性子，怕是早在自己第二次要热水时，就已经替自己传了令。

“陛下，”陆白用手指圈着崔玉竹的发丝，“我不会真的成为祸国殃民的男宠吧？”

“这就是你要玩的游戏？”崔玉竹看着他把自己的头发打结，又拆开，再打结，再拆开，反反复复。

“谁知道呢，阿竹不妨猜一猜？”

崔玉竹默坐片刻，道:“有可能，你这么说过。”

“有吗？”陆白终于放弃折腾发丝，微微歪头，问得不解，“我怎么不记得？”

崔玉竹也不知该用演技精湛还是该用演技拙劣来形容陆白。半晌，他如实回答:“有。你说你不介意用这具身体做一个魅惑君主、让我留恋美色、昏庸无道的男宠。你还说让我给你更高的职位，然后中饱私囊。”

陆白轻嘬崔玉竹的脸颊，“那阿竹会让我这般祸乱朝纲吗？”

崔玉竹手指微蜷，几个呼吸之后，尽量让自己的言语不出现怒气，“这是不是你要玩的游戏？”

“我说是，阿竹还会陪我玩吗？”

崔玉竹不言。

陆白又道:“我说不是，阿竹又会信吗？”

崔玉竹眉心跳动得厉害。

“你看，无论我回答是或不是，根本不重要，你心中自有考量。”

崔玉竹心底一颤，陆白说得很对。

“你这么问，不是想从我口里听到答案，只是在侧面告诫我，你有你自己的底线，而这件事，就是你的底线。你不会拿万里江山来陪我玩游戏。”

崔玉竹不言。

“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陆白道，“不。你有选择，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否则，这场游戏，你就只能陪我玩下去。”

陆白勾唇笑了，“陛下，阿竹，你选择哪一个？”

崔玉竹看着陆白，那张脸情欲散去，波光涟漪消失殆尽，瞬间恢复清冷，情欲和理智，他转换自如。不，确切来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只有自己。

崔玉竹看着那张脸，有种掐死他，再掐死自己的冲动。

下一刻，他就不忍心了，陆白只是病了而已。

“哦……，我忘了，”陆白忽然又道，“陛下，你还有一个选择，罢免我的官职，找根铁链把我锁在这床榻之间，咱们俩夜夜……缠绵。”

真的只是病了。崔玉竹想，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对待旁人，更何况想出这种法子是用在自己身上。

陆白在他对面掰着手指头，掰到食指时，他举起来，晃动着四根手指，“你看，你有四个选择。”

崔玉竹握住晃动的手指，将它蜷在掌心，道:“我陪你玩，你想要怎么玩，我都陪你。”

陆白抽出手指，转而抓住崔玉竹的手腕，把对方扯向自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