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出宫当差？”

“嗯，”陆白的视线始终落在书上，“歇了这么久，身让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整日待在宫里更是烦闷。出宫当差也挺好。”

话到此，他搁书看向帝王，“不过，这还是得看你的意思，我可以出宫吗？”

“当然可以。”崔玉竹说得真诚，“我说过的，尊重你的任何意见。”

末了，他又用询问的语气道:“不过，你能不能带上德安，你身上的伤总归还没有好全，有他在旁照顾，我也能放心些。”

说着，似是怕陆白误会什么，极快地解释道:“他不用跟你去京兆府，我也不是要派人监视你。他住在陆府就行，晌午给你送饭，下值后，你想回宫就回宫，不想回宫，我去陆府找你就行。”

陆白轻轻一笑，“你不用解释那么多，我虽不聪慧，也知道就算你要派人监视我，也不可能派德安。”

“你不误会就好。”

“这没什么可误会的，你是帝王，就算要派人监视我，也没什么不妥。”

“陆白，我不会的。我答应过，给你自由，就不会派人监视你，你相信我。”

陆白看着帝王，似笑非笑道:“阿竹，你给我绝对的自由，就不怕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刀捅了我自己？你知道的，我没想活着，犯病的时候，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似笑非笑的面容一直不曾收减，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帝王，看着帝王的脸色逐渐皲裂，在自己说话间由温情脉脉开始不断变化，最后落地成不安、纠结，手指钳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