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起身，眸色清冷地看着周素，道:“下官是皇上豢养的男宠，一个男宠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不外乎陪皇上睡上一觉，把皇上伺候舒服，床榻之间，什么要求得不来。这个答案，周大人可还满意？”

周素平静的眸色随着陆白的话僵在脸上，面色又红又胀。他已年过半百，青丝白了大半，虽说陆白和帝王那点事人尽皆知，现在由当事人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若是以往，他只会更加看不起陆白。可……，自从猜测到真相，自从知道陆白并非心甘情愿，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帝王的胁迫，陆白无法拒绝。周素就再也无法用最初的眼光去看待陆白，虽说这个人依旧才学欠佳，依旧不是他心目中的少尹。

周素膝下也有儿女，虽说也不怎么成器，他也恨铁不成钢，可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胁迫在身下，他只会提刀杀了那个胁迫的人。

当然，陆白不是他的儿子，他也做不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他只是尽可能地给陆白一些自己能给的微弱的帮助。

对陆白的严格要求也好，昨日请旨让陆白出宫也好，只是想要他能有自己的事情可做，而不是日日夜夜面对一个胁迫他自己的人。那样的精神折磨太痛苦。

现如今，听陆白这么面无表情地说出那些事情，他才明白，陆白承受的痛苦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