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的嗓音嘶哑得厉害。

“我此来并非和你叙旧。”

“我知道，”那人视线微微下垂，从陆白手上一扫而过，“若真是叙旧，好歹也会拿些好酒好菜。你这空手而来，我身子虽被关着，脑子却没坏，不至于连这点也看不出来。闲话少说，找我什么事。”

陆白也不绕弯，直截了当道:“我需要药。”

“什么药？”

“毒药，见血封喉的毒药。”

那人始终平静的眸色终于有了一些裂缝，“你要毒药做什么？”

“毒药能做什么？无法救人，就只能杀人。”

“杀谁？”那人眸间染上了丝丝期待，“崔玉竹？”

陆白回答得平静，“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人的兴致更浓了，用手指拨开脸颊两侧凌乱的发丝，露出隐藏的双眸。此刻，里面包含了无数笑意，有兴奋、有探究、有幸灾乐祸……，多之又多。

“傻了八年，忽然想通了？我早就和你说过，像他那种自私自利的人，早就该一包药毒死。就你那傻脑筋，非得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别那么多废话，有没有？给还是不给？”

“有！”

“我要见血封喉的那种烈性毒药。他身边有季连云，我可不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放心。”那人道，“我比你更热衷于杀死崔玉竹。”

“那就好。”

“不过……”那人收敛笑容，视线一动不动地看着陆白，“我怎么确信你拿到药是为了毒死崔玉竹，而不是用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