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手指不停在上面来回摩擦，好半晌才道:“陆大人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怕惹他不高兴。”

“怕他？”胡泰顿了顿，有些惊讶道，“难道陆大人经常朝你发火？”

德安连连摆手，慌忙地澄清:“没有，没有，没有。陆大人他很好的，他教我作画，教我识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胡泰的疑惑也随之放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曾深思过陆白此人，在他的结论里，那位陆大人不是那种会为难奴才的人。

“那是为何？”

“陆大人心情不好，我嘴笨，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惹陆大人更加不开心。”

“那你直接问不就行了吗？就一句，他还能因为这个而不高兴？”

“这……，我……”德安犹豫着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胡泰也不急，慢慢等他恢复。

很久后，德安才道:“会的，我这个人很笨，小妹总说我这张笨嘴容易得罪人。”

德安思忖很久，没有说出实情。事关陆大人的私事，小妹总说要保护好旁人的隐私，不能向外人透露，否则容易没命，他一直铭记于心。

这段时日，他日日给陆大人送饭，自然看得出陆大人的厌食症又加重了。那双眼睛每次看到食物，里面的厌烦根本不加掩饰。

德安刚开始壮着胆子劝过两次，陆白并未动怒，却始终不言，德安便不好再劝。心里想着，等回宫就告诉皇上，得让季太医给好好瞧一瞧。

岂料，这想法才刚起，陆大人似是能洞察人心似的，下令他不准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