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知道那些过往里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她记不起来的,又有多少同沐云、她父母以及其他人有关。 她也不知道,一切谜题揭开那瞬,她所做的这些到底又还有没有意义。 可,还是那个老问题?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秦川咬住嘴唇,带点委屈,带点憋闷,带点无计可施又无处宣泄,几乎毫无所觉便将嘴唇咬出血洞,渗出血红。 沐云的手指便覆了上去,轻轻替她撑开:“想哭鼻子就哭鼻子,咬嘴唇算怎么回事?又渴了?” 沐云的声线就响在面前,一个“渴”字带着相当的克制,却也因此有了一种别样的色|气。 秦川没有察觉,还陷在方才的情绪里。 沐云便接着道:“可我早说过了,你这样子的人落泪,很难让人不起点别的心思……” “嗯?”秦川倒是难得地把这句听进去了。 “没什么?”沐云笑笑,见秦川回神,松开了手,“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这句话说得古怪。 抬头,秦川就对上沐云一双灼灼的眼,眼底有种诡异的颜色看不分明,却分明已经尽数锁在她的唇间。 克制、隐忍,却赤|裸、昭然。 秦川于是明白,蛊门玉安岚消失已久,留下的药剂就算再多,恐怕也有个定数,之前沐云给她注|射了药剂,而他自己,或许并没有。 然而,一切也只一瞬,短暂到秦川以为自己看花眼。 随即,沐云转过头,侧过身子,捂住口鼻闷闷地咳将起来。 说起来,沐云的咳嗽总是不好,他的身量,看起来也比秦川第一次见他时消瘦许多。 正想问声“这咳嗽怎么老也不好”时,秦川突然大睁了双眼,如遭雷劈。 因为她想起,先前的三号病房中,是沐云,承接了十门的血液,又反哺了那些关在病房中的病人! 三号病房! 人众制药! 顾清澜的提议,那个她怀在腹中,可以同时适配十门血脉的孩子! 同她岁数相差不多的孩子! 难不成! 秦川顿住,而后退后,半步一步,随后便是想要疯狂地逃离! 沐云……她的江家哥哥,莫非正是顾清澜的那个试验品! 是顾清澜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更或者,是她的,真正意义上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