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从口袋中抽出后不自然在身体两侧蜷曲着的手指。在他没有看到她的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少女那般迅速地干枯了。 这个事实让江愉的喉咙干涩了起来,像是被粗砺的尘沙扼住了喉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 程愫弋抬起头。江愉看见她用一只手抓住了另外一只。程愫弋的手在非常不自然地颤抖痉挛,而她现在用非常简单的方式遏制住那种不自然的颤栗。 她成功了,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疗愈师。江愉眼睁睁看着她松开手。 “现在没有的话……没有关系。”江愉的迟疑源自于是否顺从程愫弋回避问题的意愿,未知全貌的他是否能作出真正令程愫弋好过一点的决定。此刻江愉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她压抑自己的动作熟稔干脆却又分外无助。“你可以随时告诉我。当然,你也可以和吴教练他们交流……”只要能够让她感到舒适与宽慰,江愉并不在乎是谁。 “不,什么都没有。” 程愫弋拒绝了。并且她率先迈出了步伐,回过头看向凝视自己的青年。江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中的关怀温柔到近乎恳切。“真的。”她又补充道。“不用和别人说。” 此刻的程愫弋认为,即使是回应江愉无比善意的关心都令她感到疲惫。“双人滑的短节目是明天第一场,我们该早点回去休息才行。” “……对。”而青年终于动了。“我们是该回去了。” 江愉并不希望自己反倒给程愫弋增加了新的负担。所以之后,他们一路上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程愫弋似乎又陷入了某段记忆中。因为太过出神,所以即便江愉毫不掩饰地看向她的侧脸,少女也丝毫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