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皮囊中瞬间喷出一股刺鼻的“清油”,亓官初雪不知是何物,低头闪过,“清油“落在衣裙上,所落之处,瞬间出现几个大洞,“清油”又渗透至皮肤里,她顿时觉得一股钻心的剧痛,低头一看,凡是“清油”粘到的地方,皮肉已然消失一大片,露出血红的嫩肉,肉上还冒着烟。 剧痛中,她大喊一声:“封之信,小心剑上有毒。” 封之信躲开了射到面前的弓箭,他亦看见弓箭头上装有小皮囊,此时听到亓官初雪喊他,他提气大喊:“大家小心箭上有毒。” 就听澹台师秀哎呦一声,紧跟着他大喊道:“不是毒,这是矾油,矾油!千万不要沾到身上。” 然而此时城楼顶端弓箭已如瀑雨般袭来,每只弓箭都装有小皮囊,就听城下的义军立时惨叫声连成片,就连制好的虎皮遁甲,也被小皮囊中的矾油“烧出”无数大洞,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 这一下变故来的之快,谁也始料未及,亓官初雪隐约觉得这矾油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她眼看自己身下的扶梯也因沾到矾油,已经有好几处被毁坏,心道:难道今日登城就这样惨败而归吗? 封之信大声喊道:“庭芝,初雪,城中的义军已经成功,若我们今日不能登城,那他们在城中只怕凶多吉少,是以就算冒险,也必须登上城楼,毁掉弓弩。” 澹台师秀边骂边喊道:“夫蒙死贼,竟不知从哪得来失传已久的矾油,这矾油能消肉骨,透铁甲,子厚,初雪,务必当心。” 转轮带动弓弩一排一排射出装有矾油的弓箭,三人为躲弓箭,上行受阻,眼看已不能一次攀上城楼,封之信喊道:“庭芝,初雪,咱们先退到城下。” 亓官初雪本不想半途而废,她忍住胳膊上被矾油灼伤之痛,复又提气,想继续上行,却听封之信喊她:“初雪。莫冲动,我已有办法,你先下来。” 一听封之信叫她,她顿时心中一软,屏住的一口内息也瞬间吐没。她只好听话的从城墙上滑下。 待到脚一落地,三人迅速查看了义军受伤的情况,澹台师秀骂道:“矾油本就是舶来之物,我当它早已消失,却没想到夫蒙令洪竟有办法制作出如此之多的矾油,实在诡异、诡异。” “舶来之物”四字一进入亓官初雪的耳朵,她瞬间记起一事。 几年前,有一次,商寂和阿鬼二人在密室不知研究什么瓶瓶罐罐之物,忽然就听商寂惨叫一声,两人冲出密室,就见商寂左臂上一大块血肉模糊之伤,阿鬼给他冲洗半天,又图了很多伤药,包扎后,养了月余才好。 她平日对于这师徒俩研究之物原本一点也不关心,这次看商寂伤的严重,便走入密室一看,一堆瓶瓶罐罐之下,一个小碗中盛着一碗清油,她刚要伸手去摸,阿鬼不知何时移到了她身后,说道:“别动,你没见阿寂伤的有多重?” 她问:“这是何物?” 阿鬼说道:“这是刚炼制出来的矾油,这东西太过危险,我给他改名叫做,鬼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