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趁着猎户还没上山,他就先上了。
倒是总能弄个野鸡野兔或者野鸭子什么的,家里头隔三差五就能吃上肉了,萧金觉得这越发是件又不费力又能吃上肉的好差事,便每天雷打不动,到点了就先上山。
这日他一样趁着猎人没上山,他先上了山,走了好久这才捡到了一只野鸡,虽然个头不大,但是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况且,这野鸡可比蚊子腿大多了。
萧金抓着猎物高高兴兴地往山下走。
只是,也不知道是今天走的远了,还是萧金太高兴了,连路都没记,走着走着,萧钰察觉到不对劲了,这平时两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家了,怎么今天走了这么久,还在树林里头呢?
此刻月光惨淡,眼前的路,看不太清楚。
萧金打着灯笼,前头看看,后头看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没路,不由得骂了一句晦气。
没有路,只能蒙着头往前头走了,好在不是山上,这茂密的丛林只要往前走,总能走出去。
厚重的树叶踩的哗啦啦作响,萧金看着自己手上的一点光亮,在看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漆黑一团,便是个大男人心里也直打鼓。
不由得脚步就更快了,这继续往前走,眼前就慢慢地开阔了起来,走出了树林,看到一块大空地,再看看前头在惨淡的月光下的房屋,萧金长舒了一口气。
娘的,咋走到祠堂来了。
祠堂里头摆放的都是萧家村人的牌位,越走近总感觉这凉风嗖嗖的,寻常时候,萧金绝对绕道走。
可萧金突然想到萧元和萧明珠就在祠堂里头关着呢,这敲锣打鼓的心也就给安稳了下来。
两个大活人在祠堂里头关着呢,他还在外头,怕什么。
只要穿过祠堂,再往前走就是村子了,萧金也不怕,打着灯笼往前头走。
要走过祠堂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叫声让萧金顿住了脚。
紧接着,又是几声娇滴滴的声音跟着风,吹到了萧金的耳朵里。
萧金眼睛都瞪大了,死死地盯着祠堂的方向。
这祠堂里头就只关了萧元和萧明珠,难不成……
萧金是过来人,这里头传来的声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里头的一男一女在做什么。
真没想到,这一迷路不小心来到祠堂,竟然还把这两人的奸情给抓住了。
不对,也不能叫奸情,应该叫私情,毕竟男未婚女未嫁。
萧金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扭头走了。
谢玉萝在河边洗完衣裳回家,等去了萧钰房中,人已经不见了。再去柴房,锄头也不见了,看来人又下地了。
谢玉萝气的无可奈何,本想跟萧钰说说自己赚了不少的钱,不用他去赚钱的,可又怕自己伤了萧钰的自尊心,家里头的伙食和孩子们的衣着都越来越好,萧钰应该猜的到那是自己赚了钱,可是他从不过问,就连上回抓小贼得的奖赏,他看也不看。
萧钰自尊心极强。
如今他手中无一文钱财,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是谢玉萝准备的,这样让他如何能接受?
所以,谢玉萝不敢直接说她有钱,只是,想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萧钰不要下地。
正气鼓鼓的时候,她突然起身,回了房间换了身衣裳,连帽子都没戴,直接装了水拿了另外一把锄头就下了地。
远远地,就看到萧钰正挥舞着出头在开垦荒地。
谢玉萝远远地看了两眼,那俊秀挺拔的背影,拿书时翩翩如玉公子,便是拿着出头,也是潇洒恣意。
站得近了又看了两眼,谢玉萝这才不声不响地下了地,在萧钰身后跟着锄地。
她就将萧钰锄出来的地在翻整一遍,这样泥土更平整。
一个在前头挖,一个在后头整。
一个没发现身后跟了条尾巴,另外一个赌气就是不出声。都快要把一垄地挖到头了,萧钰转身,这才看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挥舞着锄头。
“阿萝……”萧钰又激动又担心:“你怎么来了?”
现在虽然还没到正午,太阳的光也没那么滚烫,但是谢玉萝什么都没戴,脸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红扑扑的。
萧钰心疼地不行,取下自己的草帽就扣在了谢玉萝的头上,将人拉到了大树下遮阴:“你怎么来了?”
谢玉萝擦了把汗,把水递给了萧钰,巧笑嫣然:“你要下地,我怎么能不来?夫唱妇随啊,以后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以后你要干什么,我也干什么!”
这是她突然想到的法子,萧钰不是要下地嘛?那她也下,看看她累的晒的汗流浃背的模样,萧钰会不会心疼。
这是她能想到的,用自己去赌萧钰对自己的心疼。
萧钰怎么不心疼,看到谢玉萝一直都白皙的面庞如今被晒的绯红,怎么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