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好了,就跟正常人一样。这还多亏了孙大夫的治疗,还有萧夫人无微不至地照料,若不是有这两位恩公,我哪里能活着站在这里!”
“你,你确定真的是他治好的你?”全叔有些疑惑地看着谢玉萝和孙开运,有些将信将疑。
“那当然,就是孙大夫和萧夫人治好的话,若不是他们,全城老百姓怎么会有克制瘟病的药方,孙大夫不知道给我们用过多少药了,最后那一次,终于就成功了。我们当时热退了之后,身上的疹子和红包也在慢慢消,我们就知道,我们一定死不了!”
“我们这六个人,萧夫人和孙大夫尽心照顾我们,也正是因为那药方在我们身上有效果了,这才在外头推广的!”
全叔没说话,回头看看当时喊他们来的那个人,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高大夫,您还有什么话说?”常守农笑道。
高永年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一下子就偃旗息鼓了。
温时彦脊背发凉。
若是他当时替高永年求情的话,那常守农的这一把火,指不定就要烧到自己身上来!
万康伯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永年,一脸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这药方明明是……明明是……”
“明明是你和高永年研制出来的吧?”莫珩笑道:“真是可惜了,他都剽窃了孙大夫的药方,至于您,那就更不可能了!”
“我……”万康伯气得要破口大骂,莫珩不笑了,一张英俊的脸陡然变得异常的冰冷:“你在晋昌府期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吗?”
他目光一转,看向高永年:“这群老百姓为何只听你的话,高大夫,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高永年脊背发凉:“我……那是因为我舍命救他们,他们信任我!”
“哦,是吗?舍命?”常守农冷笑,“带上来。”
倪梁押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高永年一瞧那人,暗道不妙。
“刚才人群里头,就数你说话的声音最大,怎么,你那么敬佩高大夫?”常守农似笑非笑,吓得那个男子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是他,都是高永年给了我钱,让我这样说的!”
高永年吼道:“你胡说八道!我都不认识你。那些话明明是你自己要说的,关我什么事!”
他不停地给那男子使着眼色,可那男子压根就当没看到。
“你不认识我?”那男子眼睛一翻,抖了高永年的老底:“你会不认识我?你欠了人家发财赌庒三千多两的高利贷,你说你不认识我? ”
高永年:“你……”
“怎么,还不承认,要不要把赌庒的老板叫过来,咱们一起对峙啊?”
“陈阿四!”高永年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被叫做陈阿四的冷笑:“哟,总算是记得我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你的那点医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欠了发财赌庒高利贷,没钱还,温家找到你,要你去给病人看病,还给了天价的钱,你抗拒不了,这才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差事。这些都是你跟我说的,高永年,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高永年被人揭了老底,气得七窍生烟:“你……”
“你别你啊你的,你还说了,你的那些药方,你自己压根就没用过,没想到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竟然还让你碰上了。”陈阿四刚才已经被吓得够呛,如今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只要是任何关于高永年的事情,他都往外头说。
“你还说,那些病人吓死人了,你哪里敢近身去看,不过为了温家的钱,你只有忍着,远远地看完了就赶快跑,生怕那瘟病会传染给你。”陈阿四说着说着,就有些嫌弃了,“你好歹也是个大夫,救死扶伤是你的责任,你说说你,整个晋昌府,在瘟病肆虐的时候,你近身照顾过谁?”
原本跟着陈阿四来的那群老百姓也都闹糊涂了:“陈阿四,你刚才说的是啥啊?高大夫,他……”
“陈阿四,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你不是说,高大夫舍己救我们,差点连命都给搭上了吗?”
“高大夫一直都在照顾着我们啊,谁说他没照顾我们了?陈阿四,你可不要污蔑我们的救命恩人!”
被陈阿四给洗脑过的老百姓,还有些蒙圈,不知道陈阿四到底在说些什么。
陈阿四呸了一口:“是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你们之间去吹嘘他做的事,他压根就不是大公无私去照顾你们,是温家给了他一大笔钱。其他两个大夫怕拿了钱有命收没命花,后来都装病不敢再来了,就只有他,为了钱没办法,要是瘟病没死,高利贷都要把他给压死。他没近身照顾过任何一个病人,他开的药方,你们敢喝吗?他连你们生了啥病都不知道,就知道是瘟病,还神医呢,我呸,他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骗钱骗名声来了。你们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聚集在一块的老百姓这才得知,他们被人当猴子耍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