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这回是真的喝多了,就连呼吸都是酒气。
他打了个是酒嗝,谢玉萝就是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就被他敏锐地发现了,酒立马就醒了一大半:“是不是很难闻?”
他捂着嘴哈了两口气,果真全部都是酒的味道。
谢玉萝摇头:“还好,没事的!”
萧钰却不这样认为,开始自责起来:“早知道我今儿个就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一高兴,把阿萝对气味敏感的事情给忘记了。
谢玉萝笑他:“没事,今儿个大家高兴,你要是不陪他们喝酒,那该多扫兴啊!”
喝都已经喝了,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了,萧钰只能作罢,心里头却想着,下回是一定要滴酒不沾。
回了家,花娘原本以为今儿个晚上她能照顾照顾玉萝了,刚进厨房把水给舀好,萧钰就冲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今儿个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你快去休息!”花娘推他。
萧钰不动,弯腰伸手就提起了水桶,拿起了平时他要拿的那些盆,说道:“不用,花娘,麻烦您照顾两个孩子了,阿萝那边有我照顾就成了。”
“你喝了那么多,能照顾得过来吗?”花娘担忧地问道。
萧钰身子虽然有些晃,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但总的来说喝那么多酒,还不至于倒头就睡,况且他就算是要睡,也要把阿萝照顾完了再睡。
“没事的,阿萝那边有我照顾就行了。您就放心!”说话口齿清晰,走路虽晃,却和稳,想来是真的没啥事。
花娘看着他平稳地走进了房间,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又摇头笑:“玉萝是个有福气的!”
哪怕喝多了,也要想着先照顾好自己的娘子,这样的男人,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萧钰提着水桶,拿着盆,进了屋子。
放下的时候,手有些重,水桶里头的热水撒出来了些,木盆放到地上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响。
谢玉萝刚要过去自己来,萧钰就摇摇晃晃地倒了一脸盆水,打湿了毛巾递了过去:“阿萝,洗脸先。”
谢玉萝哭笑不得:“阿钰,我自己能来的!”
萧钰脑子昏,也不理她,手脚忙个不停,势必要伺候好谢玉萝梳洗完。
洗脸洗脚,都是萧钰亲自做的,谢玉萝想自己来,都被萧钰给拒绝了,“你相公还没喝醉到那种程度呢,我还清醒着!”
谢玉萝没法,只好由着他去了。
洗漱好之后,萧钰将人扶上了床,叮嘱她好生地歇着,又出去洗盆洗内衣裤去了。
酒是越来越烈,脑子被夜风一吹,也昏昏沉沉的,萧钰自己就洗了一把脸,就再也撑不下去了,回了屋子,看到谢玉萝已经睡着了,他本想躺下,闻了闻自己一身的酒气,还是拿了一床被褥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歇息。
谢玉萝睡到半夜,被尿憋醒,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她一慌,喊了一声萧钰,就听到一声回应,然后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传来一声熟悉的闷哼声。
“阿钰,你怎么了?”谢玉萝一阵担心,然后就听见嘻嘻索索的,萧钰爬了过来,握着谢玉萝的手,担忧地问,“阿萝,怎么了?”
“你怎么不在床上睡啊?”谢玉萝拉着萧钰的手,担忧地说道:“你刚才睡哪里?是不是摔下来了?”
屋子里头有些暗,自然看不清此刻萧钰额头上磕出了清淤,他也不觉得疼,摸摸自己的脑袋,笑了笑:“没事,就是下床快了。是不是想如厕了?来,我给你批件衣裳,我去点灯。”
萧钰拿了在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又点燃了屋子里头的灯。
灯也不怎么亮,谢玉萝也看不清萧钰额头上的清淤,如今外头的天是越来越冷了,萧钰就在房间里头准备了恭桶,谢玉萝在萧钰的搀扶下,去了后头,解决了生理问题,舒服了不少。
萧钰就拿着灯,背对着她站着,见没了声音,立马就回身,扶着她又去了床上。
“你去哪里?”谢玉萝抓住了萧钰的手,看他要离开,立马问道。
萧钰挫败不已:“我一身的酒气……”
早知道他就不喝酒了。
谢玉萝拉他上来,闻了闻,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酒的味道也淡了不少:“没什么味道了,你上来!”
萧钰一听,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越发显得的明亮:“真的不难闻了?”
“嗯,好多了,上来!”谢玉萝往里头靠了靠,留下外头的地方。
那软塌她睡的虽然舒服,那是她个子不高,萧钰个头那么高,只能蜷缩着腿窝在里头,睡一个晚上,那得多难受。
萧钰欢快地脱了鞋子,钻进了暖融融的被窝。
软塌他真是半宿都没有睡好,若不是酒意浓的话,今儿个晚上怕一点都睡不着的,首先就是软塌太矮了,他睡的不舒服,最最重要的,那就是身边没有阿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