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满衣的帕子上的图案,跟所有人之前见过的图案都不同,那都是谢玉萝之前画的花样子,花娘全部都带到京城来了。之前在幽兰镇的时候就卖的那么好,花娘笃定,这些帕子,只要用上好的布料,用上好的丝线,在京城一样能够卖的火。
花娘猜想的不错,第一日,花满衣的生意就爆了。
这次的图案都非常的新颖有特色,不像是寻常人都会绣的花鸟虫鱼什么,绣的都是一些可爱的又像动物,又像是人的图案,而且每一种图案,也就只有三张帕子,而且帕子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就相当于,放眼整个京城,同一个图案的帕子,有三张,可是帕子的颜色又到不一样,那也就是说,谁买了回去,就是独一无二的。
这种东西特别是小姐们的喜欢,开业的第一天,就全部都销售一空了。算上成本,这第一日就盈利了一点银子,花娘也是高兴的很,更是将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花满衣上头。
她的想法很简单,多赚点钱,以后留着给自己外孙,玉萝也就能够轻松一点,都说当了爹娘之后,看到自己的孩子,眼泪水都是往下流的,花娘如今,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同德请的两个绣娘,都是京城的绣娘,手艺还不错,一般都是给其布庄绣帕子的,花娘见生意好,她们二人的手艺也不错,也就起了要长期雇佣她们的意思。
既然店铺里头要的帕子多,这二人又是有空才绣帕子,花娘就提议,让她们不要做事了,每个月给她们发月钱,每个月固定张帕子,这建议一提,谢玉萝也同意了,“那也可以跟她们签订一份协议,让她们安心在家绣帕子,但是也不能赶工,每一张帕子我们都要检查,若是不合格,不仅不给这一张的钱,而且损失的布料和丝线,也要在她们的工钱里头扣,不然她们只一味的追求数量,而忽视了质量了。”
花娘:“这个我想过,寻常人一天就能绣好一张帕子,我给她们的任务是一个月二十五张帕子,丝线和布料都我们出,一个月给她们一两银子。钱多给一点,这样她们也能安心做事,你说是不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谢玉萝自然觉得这法子好,不过法子好归好,这两个人还要多检验检验:“再看一段日子,若是她们真做的好的话,就捆柴把这合约跟她们签订下来了。”
花娘知道谢玉萝经商的天分,花满衣隔壁的苏玉那可真是生意好的不得了,“行,你说的这个办法行,就先看一段日子。”
她也不敢现在就把人给定下来,定下来,那也就意味着花样子和原材料都要给那两个绣娘带回去,这帕子用的可都是上等的好货,这一个月的货款,布料和丝线,就要三四十两银子呢,随随便便给人,花娘也不放心。
眼看着花满衣已经步入了正轨,谢玉萝安心养胎,时不时地就画些花样子,虽然没有萧钰在旁边陪着,心里头总是会想着,但是谢玉萝也及时地在调整自己,将对萧钰的思念放在了对孩子的胎教上。
店铺里头有花娘和同意看着,谢玉萝日子过的惬意的很,这个时候,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让谢玉萝本来欢欢喜喜的心沉了下去。
信是幽兰镇送来的,是一直都跟她合作的向兴邦,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由于花都的地理位置,昼夜温差大,所以那里的花长势特别的好,就连颜色也比大越一样的花颜色要更加的靓丽,萃取出来的花汁也比大越的花要多的多。
前两年,花都天气都不错,由于谢玉萝要的量大,花都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种花,可今年,却跟往年不一样。
开春之后,花都的天气跟往年一样都好的很,适宜播种,不少的花农都差不多拿出了一家子的积蓄来种植花卉,打算今年再好好的赚上一笔的,过了十来天,种子也发芽了,可是天不遂人愿,花都开了春之后竟然下了一场暴雪。
俗话说的好,瑞雪兆丰年,冬日的雪可以冻死在土里过冬的昆虫,来年,虫害就少些,也就是个好年成。
可是春天下雪,特别是下冻雪,虫子都已经从地里头爬出来了,冻死的可就都是花农种下去的种子了。
信里头向兴邦说的很不乐观,不少的花农倾家荡产,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种子种花了,少了种花的人,那势必会影响今年的苏玉的生意。
这不是一件小事!
幽兰镇,向兴邦自然把这事情告诉了宋长青。
宋长青听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有没有把这事情告诉玉萝?”
向兴邦自然是点头:“那肯定说了啊,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了,怕是现在信已经到了萧夫人的手上了。估计也在想应对的法子了。”说到这里,向兴邦自顾自地继续说,唉声叹气,全然不顾宋长青已经漆黑了的脸。
“不想对策不行啊,之前一场冻雪,花农投下去的钱全部都打了水漂,有积蓄的,倒有继续投钱种花的,可是……那些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的人家,如今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宋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往花都这麽一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