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和谢玉萝在常守农处吃过了饭,就赶着回去了。
叶氏过来的时候,常守农还睡了一个午觉,刚起来,顿觉神清气爽,捧着一本书再看,看到叶氏进来,一脸的疲倦,知道她在前头吃了不少的苦,忙将人给扶着,上床躺着。
“何夫人和冷夫人今日来了,说是要多谢老爷让冷公子和何公子去善堂做事,经过这一事,说是他们的孩子脾性性格都收敛了不少,花天酒地走马遛狗的事情也做的少了!”叶氏先是说起了何家和冷家。
常守农京城接触何家人和冷家人,也早就听他们说起过这回事情。
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太好,可是何令成和冷继荣在京城是个什么性子,若是好的,坏了一点谁会满世界的说呢?
偏偏是坏到无可救药了,哪怕有一点点的好转,那就会成为他们满世界报喜的大好事。
“何大人和冷大人也是这么说的,那两位二世祖在京城也鲜少有闹到衙门去的了,连向先生都说,这两位二世祖有大改观,那看来就是真的了!”
可不是大改观吗?
这两个二世祖,三天两头地为了女人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打架,然后闹到顺天府去,向佑都如数家珍了,今年开始却少了许多,而且听说两个人都请了教书先生好好地在家读书,看来那事情,真的是把两位二世祖给整怕了。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们是来给她们的孩子抱屈的,不过看着那和善的样子,又不太像。”叶氏笑了:“都说你是个能干的,来京城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收服了那两个二世祖。”
常守农被自己夫人夸,也得意洋洋:“你是没听到向先生怎么说,那两个二世祖不犯浑,衙门的案子一年都少一沓!”
说到了高兴的事情,还有一件非常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那黄氏还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还敢带着女儿上门来找萧钰!”叶氏气鼓鼓地说道,一说起这个,她脑仁子就疼。
若不是碍着今日是高兴的日子,何夫人和冷夫人又都来了,要不然她真的对黄氏看不下眼。
常守农脸色不好看,捏了捏叶氏的手。
叶氏接着说道:“来的人还有黄大夫人,也带着她的二女儿来了,我倒是奇怪了,平日里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来给我过生辰干嘛?”你说何夫人和冷夫人来还有个说辞,这两个人来……
常守农冷笑:“梁南修也不管管自己的妻子,总有一日,他要在黄氏身上吃亏!”
如今萧钰也为了那件事情,跟梁家已经不再来往了,可黄氏还是不死心,看来,只有吃了苦头,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梁南修是一样的。
“哎,你说是何苦啊,当年已经是进士了,哪怕没有靠山,去外地做个七品芝麻官有什么不可以,他偏偏要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后不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那些荒唐事!”叶氏感慨,不由得拉着自己的相公的手更紧了。
好些日子没有仔细看他,这才发现老爷比当初从晋昌府回来时姿态还要老上许多。
京城多少事啊,还大多是自己做不了主的事情,劳心劳力还要心惊胆战,是真够苦的!
叶氏动情地说道:“老爷,怪不得你那么喜欢萧钰那孩子,那孩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你,痴情!”
当时外界如梁南修一样面对的诱惑,不是没有,可是他一点都不为所动,只得一心人,永不曾背叛过。
常守农被自己妻子夸赞,也笑了笑:“是啊,那孩子,像我!”
萧钰和谢玉萝早早地就回了萧宅。
花娘见他们回来的这样早,还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将三个孩子抱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头,没让任何人插手,就这么带着三个孩子。
听荷偶尔听到里头孩子哇哇的哭声,急的要去抱出来,花娘没让,笑着说道:“他们是孩子的爹娘,他们想带着,我们还能插手不成?”
谢玉萝以前也只是带过弟弟妹妹,不过可没伺候过他们拉屎拉尿,萧钰等照顾子轩和子梦的时候,两个孩子也已经过了饿了就哭,尿了就哭的年纪了,被三个毛毛头,累的确实够呛。
现在想想,家里头的人照顾这三个毛毛头,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不过第二日,谢玉萝就听荷诚心诚意她们各涨了一两银子的月银,听松葛良原也都涨了一两银子,一时之间,全家每个人都欢天喜地的,照顾毛毛头也更加的用心了,一个个都当做自己的宝贝疙瘩来伺候着。
春尾巴一过,就入了夏。
萧钰在翰林院也逐渐熟悉了里头的人和事,由于他本就是隐忍和聪慧的性子,又有常守农在一旁教导,也不过才月余的功夫,他就已经将官场的为人处世之道熟悉了大半。
常守农也带着他接触了一些人,见萧钰虽年轻,却极沉稳,常守农也就放下心来了。
梁南修对萧钰照例如之前收他做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