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来到了她的身边,握起了她的手。
一直都冷冷淡淡的谢玉萝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温柔地看着萧钰,就连眼神也无比的柔和。
这二人往自己旁边一站,平远候夫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俊男靓女,养眼又养心啊!
院子里头的人,拿着谢玉萝的画作到处看,有赞许的,也有嗤之以鼻的,不过就算是嗤之以鼻,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他们还没有任何的才能比得过谢玉萝。
当然,也有不信的。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若说画的是其他的话,他们还有可能相信是谢玉萝之前就画过千百次,这一次不过就是依葫芦画瓢,也没啥真本事,可是偏偏这回画的……
这画上的人,那一双眼睛,有谁敢说不是黄秀的?
还有那身姿,那衣裳,挥舞长绢时的灵动,有谁敢说,这不是黄秀的?
人家谢玉萝还真的现场而做,还即兴写出了一首诗来。
又是画又是字的,都堪称一绝!
没人在敢小瞧了谢玉萝,那些冷言冷语也没人敢说出来,倒不是他们对谢玉萝的才华心服口服,而是平远候夫人都连说了三声好呢,他们能敢说不好吗?
黄夫人本沾沾自喜地等着谢玉萝出糗,可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平远候夫人的连声赞许,还有众人的惊艳,黄夫人不想看,可那东西还是映入了她的眼帘。
画的真是自己的闺女,那曼妙的姿态,就跟要从是画里头走出来一样。真真是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黄夫人虽然恼怒没让谢玉萝出丑不说,还让这个乡野夫人抢了自己女儿的恭维和赞许,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谢玉萝画的还真好,比宫廷的画师画的还要好。
而且,这画若是装裱起来的话,能日日欣赏,那也是一件大快事啊!
“画的可还真不错。”当着平远候夫人的面,黄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之前针对谢玉萝,就已经让平远候夫人不快了,若是再说什么,怕是平远候夫人要发怒了,黄夫人只能违心地说道:“萧夫人可真是个大才女啊,跟萧公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呀!”
平远候夫人笑:“既然黄夫人也觉得好看,那我就替萧夫人做主了,把这画送给黄小姐了!萧夫人,您看如何?”
谢玉萝笑:“民妇但凭侯夫人做主。”
画就送给了黄秀,黄秀拿着卷轴,也是爱不释手,母女两个跟捡到了宝贝一样,连声谢谢平远候夫人。
平远候夫人:“我说黄夫人,您这谢的可不是我了,这画又不是我画的,你要谢的人,可是萧夫人。”
黄夫人:“……”她尴尬地笑了笑,沉下一颗心,拉着黄秀去谢谢玉萝,不过也就是轻飘飘地一个谢字:“多谢了。”
虽然声音极轻,但是谢玉萝还是听到了,笑了笑:“黄夫人黄小姐不必客气。你们喜欢就好。”
平远侯府人看着真是欢喜地不行,瞧这黄家母女两个,说什么书香门第,可这气量这胸怀,还真的不如人家萧夫人。
而黄秀,则看着萧钰紧紧地攥着谢玉萝的手,眼睛都白了。
宴会结束,众人跟平远候夫人道别之后,这才陆陆续续地离去。
萧钰照样是拉着谢玉萝的手,跟在领路人的身后,往大门口走去。
到了大门口,谢玉萝和萧钰谢过了那下人,刚要下台阶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非常不友好的声音:“萧大人和萧夫人可真是伉俪情深啊,青天白日的就手拉着手,萧夫人一介女流,也不嫌让人看了笑话。”
是黄秀,专程在大门口等着,酸谢玉萝两句。
谢玉萝还未说话,一旁的萧钰就开口说道:“黄小姐这话说的好莫名其妙,我夫人为什么怕人笑话?”
黄秀本就委屈,又被萧钰的这一声质问给问的委屈又加了好几分:“我……我还不是生怕萧大人的名声被人给耽误了。”
“被谁给耽误了?”萧钰的声音再次高了一度。
萧钰这人,长相极其的俊美,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眸清冷柔和,并未锐利,只有他在生气的时候,眼神中与生俱来的锐利便如横空出世一样,让人招架不住。
“我……”黄秀咬着唇,精致的眉眼明艳动人,眼眶子里头含着泪,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任谁见了,心都要柔和上几分。
可偏偏,萧钰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有几个在乎的人,而他最最在乎的,只有谢玉萝。他别说见不得谢玉萝掉眼泪了,哪怕是她嘟下嘴,他都心疼。
可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其他女子身上,除了阿梦,其他人,萧钰只有掩饰不住地厌恶和嫌弃。
“是我执意要牵着我娘子的手,便是影响,也是我影响我娘子,况且,这是我跟我娘子的事情,黄小姐一个外人,莫不是管的太宽了!”
萧钰冷冷地说完,换了一只手牵着谢玉萝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揽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