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还含糊不清地说,越念越心惊胆战,吓得那人忙把碗放下,也不敢再继续念下去了,“我的天啊,新科状元的原来靠抄出来的啊!”
众人听说事关状元郎,纷纷凑过来看,没一会儿,又有人喊道:“你们快看,这柱子上也有。”
“这这这,这墙上也贴了!”
“还有这里,这里也有一张……”
天突然就亮了,一缕晨曦洒向京城,落下万张光辉,整条街上的人惊愕地发现,不仅仅是他们吃饭的地方,从街头到街尾,所有铺面前,无论是柱子上,还是墙上,都贴了同样的白纸。
而不仅仅是这一条街,等到天完全亮了,整个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萧钰在恩师常守农的帮助下,贿赂主考官,考取了解元。
这事情,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京城落下,随时都有可能会将人炸的尸骨无存。
萧钰同往常一样起来,收拾好了就要出门去翰林院。刚要开门,门就砰地一下子从外头给撞开了。
葛良原直接冲了进来,转身就将门给关上了。
就像是外头有饿狼一样。
“你怎么了?”萧钰问他。
葛良原回头,咽了口唾沫,这才震惊地说道:“师父,出大事了!”
萧钰非常的冷静:“发生什么事了?”
葛良原本来将马车赶到门口,就看到自己家门上贴了一张纸,他看后,惊恐地撕了下来,将揉成了一团的纸递给了萧钰。
萧钰打开,一直都冷静自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讶:“这是……”
“师父,咱们墙上贴了一张这个!”葛良原气愤地说道:“隔壁家的墙上也有。我现在就去撕下来。”
他当时太震惊了,就想着赶快告诉师傅,都忘记了撕下来了。
萧钰拉着他:“不用去了,既然我们家有,隔壁家有,那么这条街甚至,整个京城,都有!”
“什么?整……整个京城?”葛良原惊慌失措,震惊地无以复加。
就在这时,大门外头传来敲门声,还有倪梁的声音:“快开门,是我,是我。”
“是倪大人!”葛良原并没有立马去开门,而是看向了萧钰,萧钰点点头,葛良原转身就将门给打开。
倪梁推着葛良原冲了进来。
“萧钰,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倪梁火急火燎地说道。
就见萧钰脸色很不好看,手里头还攥着一张跟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你都知道了?”倪梁不用说了。
萧钰冷凝着脸,点点头。
“这下可怎么办?”倪梁到底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着急忙慌地说道:“你知道吗?整个京城,整个京城大街小巷,各家各户门口全部都贴了这张纸,这是有人要置你和大人于死地啊!”
“师父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怕你会去翰林院,让我早点过来堵下你,让你千万不要出门,这麽多人都在传这个事情,你现在走在外头,怕是不知道多少人要指指点点!”倪梁说道:“大人说,他在想应对之策,让你在家也待两日,等想到了应对的法子,他会解决这个问题!”
萧钰摇头:“若是我躲在家里不出门,那麽必然会有人认为我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才不敢出去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师父也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为何要躲?”
“可是大人说……”倪梁为难地看着萧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虽然现在他们不知道真假,可是肯定有人会落井下石的!”
“我一身光明磊落,无惧流言蜚语!”萧钰正色道,他的脊背挺的笔直,眼神清明尖锐:“倪叔,你去告诉师父,我们未做丁点错事,何惧人言?”他看了看葛良原:“良原,去赶马车,我们现在去翰林院!”
葛良原虽然担忧,可是看自己的师父一身正气,丁点无惧,他的那些担忧和害怕也烟消云散,他也坚决且大声地应了一句好,然后将大门打开,萧钰大踏步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的头,昂的比任何时候都要高,他的脊背,挺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直!
倪梁见他如此无所畏惧,骂了一句娘:“娘老子的,萧钰说的没错,我们都没做错事,怕什么,跑什么,慌什么!”
说完,他也大大方方地回了常府,将萧钰的话告诉了常守农。
常守农正急得焦头烂额,见倪梁回来,忙问道:“怎样?萧钰没出来吧?”
倪梁摇头:“我去的时候,还没有出门!”
“那就好,那就好!”常守农长吁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倪梁的话又让他急的跳脚。
“我去了之后,萧钰还是出去了!”
“你没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倪梁再次摇头:“没告诉,不过去的时候,萧钰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他还往外头走,他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