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和听荷回到了家,她正要回屋子,听荷就嚷了起来:“夫人,我钱袋子不见了。”
“记得在哪里最后一次见吗?”谢玉萝出门不带银子的,只有听荷会带一些。
“咱们在茶楼吃了早饭,我还付了饭钱呢!”听荷回忆道:“肯定是在那之后掉的。”
“会不会是掉在路上了?”
“不可能的,我钱袋子就放在袖口里头的,绑着的呢,不会掉的!”听荷在自己身上找来找去,依然一无所获,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救的那个人,“之前咱们救的那个人碰了下我的袖子。”
“那个男孩?”谢玉萝也想起来了,之前他确实是碰到过听荷:“是他?”
听荷越想越觉得是那个男孩偷的。
“肯定是他,他不是都偷了包子嘛,肯定是个惯偷了。”听荷气鼓鼓地:“肯定是看到我们拿钱给他付包子钱的时候顺走的。”
当时她付了包子的钱就随手将钱袋子往袖口一装,也没系上。
“怪不得那人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估计当时他就偷了钱袋子了。”听荷越想越觉得憋屈,一跺脚,气鼓鼓地说道:“夫人,我出去找那个偷子!”
谢玉萝连忙拉住了她,安慰道:“算了算了。”
“这怎么能算!”听荷气呼呼地说道:“咱们帮了他,他还恩将仇报……”
“那孩子看起来也不是个坏的,兴许是穷的吧。算了。”谢玉萝开导听荷:“也许他等着钱急用呢?也许是家里头太穷了等着钱买米下锅呢?就当是我们积德行善了。丢了就丢了,没事的。”
听荷咬着唇,也只好咽了下去,不过她依然不罢休:“别让我碰到那个偷子,下次再碰到了,我非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不可。”
谢玉萝笑笑,将这事情揭过去了。
回到了屋子,她就想起了倪梁说的话,李子昂威胁阿钰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京城入了秋,天气就一天天的冷了,金黄色的树叶落下,最后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随着厚厚的冬衣穿上,三个萝卜穿着衣裳在地上滚来滚去,谢玉萝这才惊呼,又入冬了。
这是她到京城的第二个冬天了。
而张拱在去西北的路上,突染风寒,没过两日人就没了。大家都对这事情见怪不怪,毕竟去西北的路一路凶险,过去的人不是死于疾病就是死于毒打,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
事情传到萧钰这边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李家那边的生意跟以往并没有任何的不同,而跟李家牵扯到生意往来的人,又多又杂,光是京城的官员大大小小的就牵扯到了好几位,这要是一个个地去调查的话,怕是海里捞针。”常守农也烦透了。
好不容易有点消息,就断了。这回至关重要的两条线索全部都断了,想要找到幕后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那个在背地里头针对萧钰的人,一次没有成功,下回一样会继续下手的,敌在明我在暗,一次能接住,两次呢?三次呢?
萧钰心态倒放平和了:“既然他们还想要害我,自然会露出马脚,我就不信,他们回回都能处理地这么干净。”
“那你的意思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着他们!”萧钰冷静地说道。
常守农叹了一口气:“目前也就只有这样了。你也别太担心,万事还有师父在,你就做好你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万万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
萧钰点头:“我知道的,师父。”
“快过年了,先开开心心地过年!”
过年前,有三位客人到了京城,第一站拜访的就是谢玉萝。
看到门口夫妻两个抱着一个孩子,谢玉萝当时就差点落下泪来:“姐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
这话说完谢玉萝又有些后悔了,莫云柔和柳寻渺跟京城定有联系,他们来京城,不过是回家了。
柳寻渺和莫云柔并没有解释,二人对视一眼就笑了,怀里头的小七却在扭动着身子。
虽然时隔一年多的时间没见面,可小七依然记得谢玉萝,一看到谢玉萝就往她怀里钻:“小姨、小姨。”
谢玉萝顺势就抱着孩子进了屋子。
“小七长大了,小姨过一段时间就抱不动了。”小七都快三岁了,口齿伶俐,眼珠子不停地转:“那以后小七抱小姨。”
童言无忌,说的大家都乐呵呵的。
花娘听到动静,抱着孩子也出来了。一看到莫云柔和柳寻渺夫妇也是喜出望外:“你们怎么来京城了?”
“之前玉萝给我去了一封信,我们想想就来了!”柳寻渺解释道。
谢玉萝也是惊喜不已:“姐夫,你答应了?”
“你给了一条出路,我若是不来,岂不是对不住你的好意。”柳寻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