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忙摆手:“不用不用,你们就算是看了又能怎样。翠翠母女两个感染了风寒,看了大夫了,如今还在休养呢,你们要是想来看,过两日等她们好了再来行不行?”
妇人有些犹豫:“风寒啊?怎么这么热的天会感染风寒啊?”
“哎,前几天不是变天了吗?这里收的老人和孩子比较多,一变天这么人就病了,翠翠母女两个为了照顾他们,许是也被染上了……”
“哦,还传染人啊!”妇人听了冯氏的话,再看到冯氏戴着面纱,立马就清楚她戴面纱的含义了,警惕地往后头退了一步:“那行,等过几日,我等过几日再来啊!”
冯氏笑:“行,等她们好了您再过来。”
妇人提着糕点快步离开了,洪南和听荷见她离开了,也再没执意进去的法子,也只能跟着妇人离开。
冯氏站在门口看到这三人走远了,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刚才还慈祥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的凶狠,进了安民堂,那安民堂被打开一条缝隙的门,终于又给阖上了。
厚重的大门,密不透风,完全看不到里头的景象。
妇人边走边道:“还真是不凑巧,就赶上她们生病了。”
洪南呵呵笑:“是啊,真不巧。”太不巧了,母女两个要病都病了。
世界上哪里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两个什么时候能好,看来这媒啊,还要再缓缓。”
洪南跟着笑:“好饭不怕晚嘛。”
真是能说!
妇人刚焉了下去的精气神一下子又被洪南给吊起来了:“你说的对,好饭不怕晚,等过几日,我再去问问,就是不知道,二位还有没有机会跟着一块去啊?”
洪南想要的消息基本上已经得到了。
董翠翠确实去了安民堂,可是安民堂不让他们进去看人,还摆出了得了能感染人的风寒的话,这就由不得人不怀疑了。
“没事没事,我跟我未婚妻这几日也要走了,大娘,我就祝你马到成功,成功抱得儿媳妇归!明年再抱一个大胖小子。”洪南嘴巴跟抹了蜜糖似的,听的那妇人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行行行,托你吉言,托你吉言啊!”
洪南和听荷辞别了妇人,这才离开。一路上,洪南都在想他在安民堂门口见着的那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五大三粗,眉眼凶狠,还有安民堂的管事冯氏,戴着面纱,俨然一副里头的风寒能感染人的做派。
一个五大三粗眼神凶狠的年轻的看门人,一个八面玲珑一张面纱就能将来人给说退的女管事,还有那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的安民堂,怎么都透露出几分诡异来。
洪南正入神,手被人大力地给挥开了,听到一声冷哼,洪南偏头,就看到听荷鼓着一对眼睛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
得,这祖宗被占了便宜,生气了。
“对不起啊,听荷姑娘,刚才也是事出突然,我要是不假冒一下咱们两个的关系的话,你说那妇人能让咱们跟着一块过去嘛?”洪南笑着解释道:“听荷姑娘,刚才多有冒犯之处,我跟你赔不是。”
看到洪南这么一本正经地道歉,听荷一肚子的火气却没出口撒了。
人家干嘛说自己是他未婚妻,干嘛抓自己的手,都是为了查清楚安民堂的情况好不好。自己若是再撒气的话,怎么显得自己度量小。
被一个偷鸡摸狗的给比下去了!
听荷兀自生气,洪南却自顾自地说道:“寻常看门守门的,当然,除了大户人家之外,要么是一些年纪小伶俐的或者年纪大稳重的,可安民堂的那个守门的,五大三粗,眼神狠辣,三十来岁,一看就像是有功夫在身的,那安民堂里难道有什么金银财宝被人惦记吗?竟然找个这样的人来守门!”
听荷认真地听着洪南的分析:“那个守门的,是有功夫,而且功夫还不弱。”听荷会功夫,自然感应到了。
洪南点点头:“还有那个冯氏,戴着面纱出来,若不是真的里头有人感染了风寒,那要么就是她故意编造这一件事情,让人知难而退,当时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不会再有想法进安民堂的!”
听荷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洪南的话里:“所以,这个安民堂跟洪山村那边的乞丐有没有关系,就看听松和苏止那边能不能查到消息了。”
“若真的有关系的话,听荷苏止他们两个,怕是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洪南道:“只可惜我没有功夫在身,不然的话,我也想跟着过去看一看,那些人是怎么照顾这些可怜人的!”他将照顾两个字咬的很重,明显就充满了怒气。
听荷:“别想那么多,但看听松他们能不能找到点消息了。”她的语气柔和了不少,全然没有注意到,前一时刻,她还在生这个人的气呢,下一秒就开始安慰他了。
洪南点点头:“我知道,咱们先回客栈吧,老爷说不定在等我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