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脚上的镣铐上随便地鼓捣了一下,锁链就被打开了。
苏止看的眼睛都在发亮,赞许地看了听松一眼,这开锁也是一门技术活啊,哪天一定要找听松好好的取经。
听松很是得意,在苏止仰慕的目光下手脚麻利在苏止的镣铐上一鼓捣,镣铐也解开了。
因为房间没有一点的光亮,其他的人也都睡着了,也没人发现听松和苏止已经摸到了大门口。
大门上还有一道锁,门上开了一个小洞,连个脑袋也伸不出来,不过却能伸出手去,听松将手里头的铁丝弯了弯,细长的铁丝变成了一个鱼钩状,从小洞里伸了出去。
在外头守门的也喝了一碗酒,因着愤愤不平,想着里头的那群耗子也闹不出什么来,于是就靠一块呼呼大睡呢。
听松摸到锁口,将铁丝插了进去,轻微的啪嗒声传来,锁就落在了听松的手掌心里。
苏止看的眼睛都亮了。
这手艺,锁就是个摆设啊!
他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听松,恨不得现在就拜听松为师,将这开锁的好手艺给学去。
听松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还圈成了一个圆圈。
这是什么手势?
苏止:“……”是三什么吗?
他没时间去问,听松已经推开了门,二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身子,看外头无人,立马走了出来,随手又将门给锁上了。
守门的两个人依然还在呼呼大睡。为了争取时间,听松和苏止二人没有停留,快步去了后头。
后头的屋子传来女人的哭闹声和男人的笑声。
苏止和听松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这边的空地上也燃着一堆篝火,将场上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人其实并不多,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人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篝火旁边,有人在跳舞。
有男人有女人,女人的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轻纱,有的女人在笑,肆无忌惮又绝望的笑,而有的女人则在哭,无助绝望地哭。
男人们笑的放肆恣意,在篝火旁对身边的女人动手动脚。
而坐在上首的,苏止和听松都没有见过。
坐在上首正中间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年纪,蓄着络腮胡,穿着一身官府的兵装,腰上也别着佩剑,而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略文雅一点的书生气的中年男子,蓄着八字胡,一身黑色直裰,若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脸白的话,怕是都要淹没在在这群恬不知耻的人之中了。
狼大倒了一碗酒,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叫道:“胡参领,我们今儿个还在说,让你多给我们找几个女人过来,没想到你今天晚上就给我们带过来了。”
胡兴友有咧着大嘴,一口将碗里头的烈酒饮干净,笑道:“就几个女人的事情。你们不说我也知道的。这不又给你们找来了三个。想怎么耍随便你们。”
胡兴友的话让在场的那些男人都兴致勃勃地嚎叫了几声,更加不管不顾地上前调戏围在篝火旁被人呵斥扭动腰肢的女人。
中间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哭泣声,若有似无,完全被那些畜生放浪形骸的笑声给掩盖了。
躲在暗处的听松和苏芷二人身子气到打抖。
“这群人简直就是畜生。”听松咬牙切齿的骂道。
苏止何尝不是这样想,眼神锐利如刀:“说畜生那是对畜生的侮辱,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这时有人过来送来了一本账册样的东西,胡兴友身旁的书生模样的人接过,就着面前的烛火一页页地翻动着,一张脸目无表情,也充耳不闻周遭的欢声笑语。
区定看着手里头的册子,一页页地翻过去,越翻到后头,眉间的皱纹就更深,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胡兴友看到区定脸上的不高兴,抬手挥了挥,只见刚才还在放浪形骸的男人立马噤声,有还在哭的女人,直接被男人捂住了嘴,拖到了一边。
胡兴友心里头也跟着七上八下的的:“区师爷,怎么说?”
区定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了,不满地说道:“这个月月初每天还能挖八十筐,可到了现在,一天就剩下五十了。”
胡参领一听,冷冷地看向刚才跟自己敬酒的那个男的,“狼大,你这数量可是越来越少啊!”
狼大的人是这群狼里头的老大,胡参领要问情况自然是要问这位狼大的,其他的狼见胡参领发怒,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活脱脱跟白日那群可怜的耗子见到这群狼时的表情。
狼大刚要张嘴解释,就见胡兴友的马鞭唰地一下就抽到了狼大的脚边上,马鞭刮着泥土,地上的落叶被卷起来不少:“好酒好肉每天运到这里来,女人也给你们弄过来,怎么,你就这么做事的?你们要是做不来,趁早给老子滚蛋。”
狼大跟老鼠见到了猫似的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胡兴友的跟前,“胡参领,不是我们做事做不来,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