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有洪山村那些挖金的三十多人,物证有在洪禄魏悯益家中搜出来的大量的金子。
特别是魏悯益的家中,那地下仓库里头在,偌大的房间里头,满满当当地装的全部都是金条时,所有的人都惊掉了下巴,这么多金子,怪不得魏悯益那么有钱,修桥修路修缮房屋,私吞了朝廷这么多的金子,用点毛毛雨做些好事,让全城的老百姓都感念他的好,这魏悯益官当的,既当了婊子,又给立了牌坊,口袋又满了,一举三得了。
洪禄家中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魏悯益要挖金子,这么大阵仗可以瞒过全城的老百姓,但是瞒不过知府洪禄,魏悯益便顺势将洪禄也给拉下了水,二人赚了金子六四分,再加上魏悯益孝敬洪禄的,这五六年的功夫,魏悯益有多少,洪禄就有多少。
地下藏库里头的金子也是多的数不清楚,一群人花了大半日的功夫,才将里头那么多金子造册搬空。
郭淮被魏悯益诬陷,萧钰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当场还了郭淮等六人以及死去的那些兄弟的清白,再不用被扣着土匪的帽子,郭淮等人活在碧蓝的天空下,头一回觉得如此的扬眉吐气。
在忙碌了五六日之后,终于将澧县的州府那边的金子全部搬空,也将二人所有的家眷全部押解上了京城,听候着今上发落。
一箱箱一车车的金子,一车车的囚犯,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完成了这么大的案子,苏珩在临行前的一夜,找来了萧钰:“萧大人,明日就要回京了,所有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他不过是来坐镇的,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了萧钰去办,萧钰将事情办的很完美,苏珩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当初在晋昌府,这个年轻的后生就将自己的安危置身事外,如今在台州府,行事果断,雷厉风行,假以时日,此人必定青云直上。
而大越,需要的可不就是这种心里头装着百姓,手里头的做着利好百姓的官员吗?若说以前对萧钰是欣赏,现在经过了挖金案之后,苏珩对萧钰更多的则是敬佩和尊重。
一个有能力的人,一个置自己的性命于不顾的人,才值得他的敬佩和尊重,萧钰,是第一人。
萧钰将自己这几日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汇报清楚了,还特意写好了折子,里头将魏悯益洪禄等人的罪证全部罗列,还有这回抄家抄出来的金银财宝,全部一应写在册子上,任谁一看,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办事麻利,就连奏折也写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如今想想人家当时三元及第,在金鸾大殿上被父皇一顿夸也是有原因的。
“办的好。”苏珩起身,亲热地拍了拍萧钰的肩膀,“这段时间也辛苦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们一块进京。”
萧钰闻言,思虑再三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公子,下官是偷偷地出的京城,借着回乡祭祖的名头!怕是不能跟您一块进京了!”
苏珩也一直都很疑惑萧钰是如何得知澧县这么大的事情的,便问道:“你是从何得知洪山村整村被毁的?”
萧钰道:“当初,下官曾经接到过一封匿名信。”
“匿名信?不知道何人所写?”
萧钰摇头:“下官不知,不过下官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是谁的恶作剧,可是后来,拙荆说起长公主收留了几个从外地来京城乞讨的孩子,那些孩子自说自己是从澧县洪山村所来,家中房屋被雨水冲毁,父母双亡,我这才意识到,那个人不是无缘无故地写这封信。”
“所以你就来了?”
“下官也不敢确定此事,所以便借了个名头,请了二十天的休沐。”萧钰实话实说道:“下官要赶着回去销假复职。”
苏珩赞许道:“好在你来了。那行,我这边要带着进京的东西和人数众多,脚程上肯定会耽搁,你时间紧迫,就先回去吧,不过你伤的也不轻,孙大夫和听荷你都带着,其他的受伤的人就跟着我回去,我再派几个侍卫跟着你,护送你进京。”
三公子考虑的很周到了,萧钰谢过苏珩,“还有不少的人也受了伤,孙大夫和听荷就留着一块跟着三公子进京,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那也可以。”
“三公子,下官有一件事情……”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苏珩:“萧大人还有何事?”
“回禀三公子,下官一直在想,究竟是何人给下官写的那封匿名信,写信的那个人能够知晓洪山村发生的一切,并将这事情告知于下官,若是此人是魏悯益和洪禄的同党,此人也算是弃暗投明,到时候判处的也该轻一些。”
“你说的对,他算是立了一件大功了。只是,你现在可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吗?”
萧钰摇摇头,不过他也想到了引这个出来的办法。
“三公子,下官想见见魏悯益和洪禄。洪山村整村被掩埋的事情,除了魏悯益洪禄和几个贴身得力的帮凶,下官问过了,绝大部分参与其中的帮凶并不知晓。下官在想,写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