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长公主安慰温静安,“傻孩子,以后,我就是你娘。”
温静安抬头,泪眼婆娑:“公主,是真的吗?我能当您的女儿吗?”
“傻孩子,我说能就能。”长公主一脸的慈爱,摸着温静安的头发温柔又慈祥:“你与我的女儿一般大,要不是你,兴许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你与她从小就是好朋友,我相信,等她回来了,她也一定会很高兴与你相识的。”
温静安又哭又笑地扑进了长公主的怀里,“公主……”
里头温情流露,英嬷嬷抹了一把泪刚要进去,荃嬷嬷拉着了她,小声说道:“还进去做什么呢?咱们去准备饭菜吧,温小姐这下有心情用膳了。”
外头的天色逐渐阴了下来,乌云将阳光遮盖,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可里头的人欢天喜地地出来,丝毫没有影响屋子里头的欢乐。
外头乌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山下,京城内,也是大雨滂沱,在大街上摆放的摊子已经陆陆续续地全部收干净了,偶有一两个行人撑着伞在大雨里头焦急地赶路,其他的人都躲在屋檐下,看着这一场大雨。
花娘看着外头下的大雨,将窗户给关上了一些。回头就跟谢玉萝说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再下几场雨,这天气就要冷下来了。”
谢玉萝怀里头抱着笑笑,乐呵呵地说道:“天气凉了,也该要给家里头的人添置一些衣裳了。”
花娘笑眯眯地说道:“哪里要你说,料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几日就让店里头的人来给大家量尺寸。”
“还有长乐戏楼那边,那些孩子们的新衣裳也要做起来。还有月溪茗里的那些人,那都是些大男人,怕是不会想到这事,正好这回一并帮他们把衣裳做起来。一人做个两套,挑好料子做。”
“一人两套,这么多人,怕是要做上百套的衣裳了。”花娘笑道:“这全京城,谁家主子有你这么大方的,就连做衣裳这件小事也都不忘他们。”
“我把他们当一家人,自然是时时刻刻要想着他们。”谢玉萝认真地说道。
这些人,谢玉萝还真的是将他们当做一家人。
母女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外头就听到诚心的声音:“夫人,郭兴来了,说有要事要禀报。”
谢玉萝忙走出了屋子,就见郭兴手里头拿着还在滴水的伞,半边身子都已经湿透了,就连脸上也都被雨水打的透湿。
“夫人,出大事了。”郭兴着急地说道。
谢玉萝摆摆手,让人立马给郭兴拿了一块干净的巾子来,让他慢慢地说:“出什么事情了。”
郭兴手里头攥着巾子,没两下巾子就已经全部透湿:“我按照您的吩咐,到酒店和蛋糕店去通知他们早些关门回家,可谁曾想,我去的时候,酒馆突然来了一伙人,拿着咱们的酒,说咱们的酒喝死了人,还把棺材抬到咱们店铺里来了。”
谢玉萝心跟着这雨一样猛地往下一沉。
花娘在里头听到消息,也赶忙走了出来,担忧万分:“死人了?”
谢玉萝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娘,你在家里带好孩子,我跟郭兴出去一下。”
花娘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玉萝在她心理还是个孩子,不放心:“娘跟你一块去。”
谢玉萝摇头:“我带听荷过去。娘,你就在家,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
事不宜迟,谢玉萝也不耽误时间,带着听荷和郭兴冒着大雨前往“酒别重逢”,虽然下着大雨,大街上几乎没有人了,可在酒别重逢那里,天下着瓢泼大雨也阻挡不了那群好事人的猎奇心理,不少好事的人打着伞或者躲在屋檐底下,等着看好戏。
宋福已经到了,正在跟闹事的那群人斡旋。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卖的什么破酒,要了我兄弟的命,我们要见你们掌柜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双手叉腰,在酒坊门口破口大骂。
他的身旁跪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一身孝服,旁边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以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都围着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哭天抢地,在地上撒泼打滚,“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相公啊,你怎么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怎么活啊!”一身孝服的年轻妇人抱着两个孩子也哭的肝肠寸断。
有不少的老百姓在围观,从正面进去是不行了。
谢玉萝当机立断,绕到了后门。一进去,就看到了宋长青。
“萧夫人,你怎么来了?”看到谢玉萝进来,宋长青忙往前厅的方向看看,然后说道:“你快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能处理。”
前头尸体都抬到店铺里头来了,宋长青不想谢玉萝看到这样糟心的事情。
谢玉萝并不打算离开:“宋老板,跟我说说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