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围了不少的人,还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一个尖利的女声不依不饶地道:“你碰了我家小姐的东西,我家小姐让你弄干净不为过吧?”
“可你们说的弄干净也不是这么弄干净的法啊,哪里有人要求这样弄干净的!”回话的是一个底气不足的女声,赫然梁漫儿的丫鬟小满。
“我家小姐就要你们这样弄干净,怎么?既然办不到,那也行啊,跪下来给我家小姐磕三个头,说她错了,那这事情就算了。”还是那个尖利的女声,应该是李子琴的丫鬟。她说的咄咄逼人,想来也是李子琴授意的。
李家人和梁家人就在人群的正中间,李子琴主仆二人高昂着头,得意到不行,而梁漫儿则是勾着头,脸被羞的通红,围观的不少的男男女女,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
“这李小姐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啊,她家是商,梁家可是官啊,就算她家生意做的太大了,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梁家小姐吧!”围观有人在替梁漫儿打抱不平,她刚想要说话就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凑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那姑娘一脸的惊诧,视线在梁漫儿脸上扫视来扫视去,“真的还是假的?我就不在京城半个月,怎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啊?”
“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大家都不替她求情呢?”那小姐鄙夷地看着梁漫儿:“就因为她做错了事儿呗,不然李小姐干嘛针对她?你瞧瞧,大家也都不说话,干看热闹,所以你也别当出头鸟了。别帮错了人。”
那位小姐被说,立马就住了嘴,同样鄙夷地看着梁漫儿,嘲讽地说道:“那还帮什么,我可不帮水性杨花的人!”
梁漫儿被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今儿个就想出来散散心,蒙着脸,本想着谁都认不出她来,谁曾想……李子琴一眼就看破了她。
梁漫儿被人看得不知所措,蒙起面上的黑纱就要离开,可她哪里走的了。
李子琴的人看她离开,就故意站在她的对面,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你们让开!”梁漫儿气急,羞急。
“让开?你还没帮我家小姐舔干净呢,梁小姐,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丫鬟得了李子琴的授意,极尽所能的羞辱梁漫儿:“您要是不想舔干净也行啊,您就跪下来给我家小姐磕三个头,说你错了,就行了。”
梁漫儿红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李子琴,你别欺人太甚了。”
李子琴故意装作一脸震惊地模样:“啧啧啧。她竟然说我欺人太甚。梁漫儿,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大家伙评评理,究竟是你梁家欺人太甚,还是我李家欺人太甚啊!你收了我李家的大礼,十里红妆要把你娶进门啊,可你做的那叫什么破事啊?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就来嫁给我哥,害的我李家跟着你梁漫儿一块儿被人耻笑,你就说说,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李子琴也是被气疯了。
李家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就为了娶梁漫儿,本以为以后可以官商勾结,为了李家的生意能够蒸蒸日上,可谁曾想,娶了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仅没让李家蒸蒸日上,反倒让李家一下成为京城人人争相谈论的对象。
李家还没有娶媳妇进门呢,就先戴了一顶大绿帽子!
玷污了李家的颜面不说,还牵连了她,她还没有说人家呢,这事情或多或少会对她以后的婚假产生影响的!
李子琴想要嫁个好人家,以后总会被这事情连累。
今儿个逮着了梁漫儿的错处,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羞辱梁漫儿的机会。
梁漫儿被说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张巴掌大的脸红的滴血,眼泪汪汪,若是平时,这可是十足的梨花带雨小家碧玉,怎么能不让人动心。
只是,出了大喜之日被爆出有私通之人的消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怎么会得到他人的怜惜。
围观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个人替她出头说话,相反还指指点点。
“水性杨花,破鞋!”
“怪不得能勾得那个男人在大婚之日去找她,啧啧,瞧瞧她那狐媚子样!哭哭啼啼的,又不知道在勾引哪个男人替她出头呢!”
梁漫儿被数落地只能闭嘴,又不敢哭,又不敢说,只能低着头,就要离开。
“梁漫儿,你今儿个不跟我赔礼道歉你别想走!”李子琴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诉求,“你也别装作那狐媚子样,我告诉你,我不是男人,我不吃你那一套!”
小满直接哭得跪了下去:“李小姐,我家小姐真不是故意的,您别为难我家小姐了,奴婢来,奴婢来舔干净!”
“呸,我家小姐的东西要你这个丫鬟碰?你也不怕脏了我家小姐的眼!”李子琴的丫鬟推开了小满,“梁小姐,是您弄脏我小姐的东西,应该你来舔干净!”
那一盒桂花香膏瓶子小巧精致,都是谢玉萝在琉璃铺子里定做的,光彩照人,能映出人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