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谢祖发吐血身亡,禹王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离吕珍远了一点,“既然人没了,送去葬了吧。”
一旁的敖天说道:“他这是得了肺痨死的,这病能传染,怕是不能直接葬了,一般得了疫病的都要烧了,免得疫病传播。王爷,这还是要先烧了。”
“先烧了,再还给他们。”禹王皱紧了眉头,远远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谢祖发,想到这个人曾经在自己的面前吐了好几口浓痰,黑黄黑黄的,禹王就觉得胃里头一阵的的翻江倒海,连带着这三个人也越发地小心:“还有这三个人,先关起来,看看是不是有肺痨。”
“属下遵命。”敖天着急应了下来。
禹王就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盯着敖天,敖天被盯的头皮发麻,果然,就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你别忘记了你之前跟本王说过的话。若是做不到,你也不用来见本王了。”
“属下遵命。”敖天连忙跪了下去表忠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他又说又磕头,只是可惜的很,禹王看不到,也听不到,禹王已经大步离去,上了马车,早就已经走远了。
而吕珍谢坤谢妙他们都被衙役给隔离的远远的,还有人用布直接堵
住了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喊,等到禹王走了,这才有人取下他们嘴里头的布,不过还来不及叫唤,就被敖天让人带走了。
至于在兵马司门口的那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自然会有人去收拾。
一伙带着面罩的衙役将人给抬走了,又很快有一伙衙役过来擦地洗地,还用火烘烤地面,一直忙碌了许久,兵马司的门口才安静了下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刚开始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直到那群衙役带着面罩出来拖尸体,洗地,他们这才明白,那死人说不定是得了瘟病的,瘟病可是会传染的,于是一个个的哪里敢在这里待着,纷纷跑走了,到最后,这一块地儿,也就剩下一辆马车孤零零的停在一条小巷子里。
马车上的帘子轻轻地被挑开,一双眼睛从头到尾看着那具被处理掉的尸体。
那是被已经离去了又转头回来的萧钰的马车。
常守农也看见了,直到尸体被拉走了,他这才发表了自己的疑惑:“那谢祖发果真得了肺痨?”
萧钰这才放下了帘子,示意听松离开,“多年的老毛病了, 许是来京城,水土不服,再加上心情起伏,身子扛不住了。”
“他那身子骨,也难说。那么胖,说两句话就喘的,
保不齐真有什么病。”常守农分析道:“又喜欢吃肉又喜欢喝酒,吃饱了就躺着,能不得病嘛。”
“是啊。”萧钰轻轻地答道。
马车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疾驰,路过刚才谢祖发躺的那块地方,帘子被轻轻地吹起了一角。
萧钰透过那掀起的一角看向了外头,没人发现,他的嘴角漾起了一抹笑。
死了第一个了,接下来,又会是谁呢!
既然得了瘟病,自然就要关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三人被蒙着眼睛,只知道坐上了马车,一路兜兜转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三个人被人直接扔下了马车。
谢妙第一个摘下了眼罩,可是这里头黑漆漆的,一股潮气夹杂着浓郁的霉味扑入鼻尖,这味道令人作呕。
“娘,谢坤,你们醒醒。”
刚才马车太颠簸了,赶马车的人可什么都不管,一路摇摇晃晃,吕珍和谢坤磕到了脑袋都晕了过去,被谢妙这一摇才摇醒。
“咱们这是在哪里啊?”吕珍道。
“什么味道啊。”谢坤捂住了鼻子。
三人还没有说话,外头就传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等大夫来看了,确定你们没有病,你们
就能出来了。”外头的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好了,一定能成功嘛,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吕珍哀嚎,“你爹也死了,就剩下咱们,可怎么办啊!”
谢祖发虽然只会喝酒,可好歹也是个男人,还是个体格庞大的男人,吕珍有他在前面罩着,没胆都会大很多,可是现在,谢祖发没了,她一个女人,带上两个孩子,如今又处在这样的境地,可怎么办啊!
吕珍哭哭啼啼,谢坤就跟着骂:“萧钰那狗东西,咱们可是他丈母娘小舅子小姨子,他竟然敢这么对咱们,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嘛!”
谢坤骂骂咧咧,怪罪是萧钰把他们弄成现在这样的境地。
谢妙也跟着骂:“他怕什么,他现在当了京官了,哪里还把我们这些穷亲戚放在眼里,我呸。以前是我瞎了眼了,还以为这是个好男人。”
想当初她还看上了她呢,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狼心狗肺。
吕珍哭的更带劲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他是京官,我们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又没人帮咱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