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温俊倧提高了音量,盖过了禹王聒噪的声音:“您说过要娶家妹为侧妃,属下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娶家妹?”
禹王:“你威胁本王?”
“属下不敢。”
“你说让本王娶?本王就得娶?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也值得本王娶那样一个女人?”禹王不屑一顾地说道,“你有什么能耐让本王以一个侧妃之位娶她?”
温俊倧捏紧了拳头,他恨不得上前打禹王两拳,可他忍住了,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如果我说,我有呢?”
禹王看向温俊倧,并没有指责他的失礼:“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糊弄本王,本王让你们全家有去无回。”
禹王的威胁,温俊倧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看着禹王笑,眼神充满了威胁:“王爷,长公主的独女九儿,是如何失踪的?您应该知道吧?”
禹王猛地看向温俊倧,眼神惊惧:“你说什么?”
“王爷,您知,我也知。”
温俊倧离开禹王府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车夫绕了路,去了趟长公主府邸。他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温俊倧挑开帘子,看向长公主府邸的门匾。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温俊倧终于放下了帘子,吩咐车夫回去了。
萧钰在长公主府,陪三个孩子做游戏,直到三个孩子玩得累了,睡去了,萧钰这才从长公主府的后门悄悄地离开了,一上马车,听松就说道:“大人,温俊倧去了禹王府,后来又来了公主府,在外头看了好久才离开。”
“嗯。”萧钰淡淡地嗯了一声,“让郭淮那边快一些。”
“明白。”马车离开长公主府后巷,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头又绕了好几圈,他又换了一辆萧府的马车,这才回了自己的宅院。
夏日的蝉鸣不死不休,从上午一直到太阳落山后,还有几只叫得不够尽兴的蝉歇斯底里地叫着,直到夜黑了,方才寂静。
入了伏,夏就更热了。
于是人们都把一日的作息提前了。早上天不亮,摊子茶铺就开张了,迎来了第一波的客人,人人都想趁着凉快,把早饭解决了,然后又躲回家里,等太阳落山了再出来活动,于是,就算天刚蒙蒙亮,可大街小巷依然热闹的很。
温家的宅邸后面就是一条小街。
街上有不少早餐摊子,面、包子馒头,馄饨饺子,各样的摊子前都坐满了早起的客人,你一碗面,我一碗粥一叠小菜一盘包子馒头,一碗馄饨或者一碗饺子,条凳一摆,几个人围坐在一块,一口饭,一句话,你来我往,闲聊八卦,吃的不是早餐,而是人间的烟火气。
“你们说说啊,这就奇怪了,揽月楼不做生意了,这就奇怪了,生意那么好,怎么就关了啊?”其中一个食客说道:“我最喜欢吃揽月楼的火锅了,这大夏天的,你进去吃火锅,人包房里还会给你准备一盆冰在旁边,而且喝的酒都是冰的,喝的果汁也是冰的,一口辣锅子,一口冰果汁,那就一个酸爽。”
“是啊,好长时间没开门了,不然咱也不会这么大清早就跑出来吃饭,直接留着肚子往揽月楼一坐,在那吃一天都行,又好好吃的还凉快。”
“别说揽月楼了,就连长乐戏楼都没开了。”另外一个爱听戏的食客说道,“也关了好多天了。”
“你们这一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月溪茗也关门了?也关了好多天了。”爱喝茶的关心这个。
“快乐屋也关门了。”
“酒别重逢也关门了。”
“都是生意最好的那几家,怎么全关门了?”
几位食客一核对,发现这几家全部都是在同一天先后关的门。
“这就奇怪了,怎么都关门了,而且关门都还是在同一天。”
其中一个食客了解地多,听了之后,有些诧异:“咦,这几家店都是宋老板的店啊。”
“宋老板?哪个宋老板?”
“就是仙居楼的那个宋老板啊,年少有为,人家还是举人出身呐。”
“难道是因为产业太多,忙不过来,所以关门了?”其中一个食客揶揄地说道:“谁会嫌钱多啊。”
“你说就只关了揽月楼,我倒还信,毕竟仙居楼也是做酒楼的,可那快乐屋、月溪茗、酒别重逢,还有那长乐戏楼,八竿子都没啥关联的,干嘛关门啊!”
“这事儿还真挺奇怪的,这么多家店同时关,偏偏还留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关门是关门,人家也没说永远不关门啊,说不定哪天就开了。”
“哎,那么多家店关门了,天气热死了,都没地方去。”
“快点吃吧,等会又要热起来了,早点吃完早点回家,这天热死个人,怕是在外头放个鸡蛋,晚上都能吃熟了。”
“谁说不是呢。热死人了。”
虽说早上凉快,可毕竟还是没风,一顿早饭吃下来,不少的人又都出了一身的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