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偷只学了点轻功皮毛就敢来宫门闹事,也真是胆大包天。” 文欲竹不理睬他的讥讽,仍觉得有些蹊跷:“可如果不是你的话,又是谁踏月而来进了侧殿?” 会客厅那儿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落在少年的耳朵中瞬间爆炸开来,宫远徵一个翻身下床踩在了连接寝室与会客厅的门口那儿,毫不犹豫的拔出腰侧的子母刀,对准了漆黑一片的房间,“……谁在那里?!” 森白的月光打在那人高挑的身形上,白衣出尘,腰间的白玉折扇更是尽显浓墨书卷气。 “……” 男人不答,只是站在油灯旁,用火信将其默默燃起,随后吹灭了手中的火焰,转过身来,毫不避讳的对上少年的眸。 “……”男人眼仁黑白分明,轻微上挑的眼尾不仅不会显得有多么轻浮,反倒平添一股不怒自威之风,仔细一看的话,竟与文欲竹的眉骨轮廓有两分的相像。 他看着少年握刀的动作,轻轻勾起了唇角:“你就是宫家老三,宫远徵?” 宫远徵皱着眉:“你是谁?” 男人不回答,转头看向一旁姗姗来迟的文欲竹,折扇被他从腰间拉下,打开后抵在了唇边:“阿竹,这就是你的未婚夫,那位大名鼎鼎的徵公子?” 说着,他转过头,语气轻轻的说道:“宫家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宫尚角没教过你不能对温润佳人动手动脚吗?” “你——!”气血方刚的少年握住刀柄,一个剑身冲上前去,锋利的刀刃在月光烛火前划过一丝炽热黄白的冷光,男人嘴角笑意不变,手肘回撤,扇骨合并的瞬间格挡住了少年锐利的锋芒。 玉器撞上利刃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温润的玉器却并没有因为金属刀刃的砍击而碎裂。 男子手腕一旋,将子母刀刃一击打了出去,扇骨分开的同时,薄如蝉翼的纸扇面直取少年暴露在外的喉咙。 在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文欲竹冷声喊道:“都住手。” 宫远徵微微扬着下巴,死死地盯着面色带笑的男人的动作不变,只是停在了他的脖颈前。 “文望松,你把他打伤,加上私自潜入宫门,宫尚角非得扒了你的一层皮不可。” “……” 男人闻言深深叹了口气,玉骨收回了折扇的纸面被他握在掌中,无奈的抬眸笑道:“阿竹,我大老远北上来寻你,你就是这么个态度对待劳累奔波的哥哥的吗?” 宫远徵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哥哥……?” 文欲竹淡淡的抬眼看着他,倒是没看出欢迎的神情:“……文家那点事都还没处理完你就跑来宫门,你也真是放心把事情都交给文老二。” 文望松将扇子抵住下唇,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不是还有爹吗,我打理了半数,见迟迟没能收到你的信,于是就自行离开姑苏来这看望一下你。” 说着,转向宫远徵的目光,眼底的笑意一扫而空。 “顺便……找尚角兄谈谈关于你跟远徵公子的婚事。” “……” 宫远徵凝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文望松?” 文望松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别这么没大没小,我跟你哥同辈,还是叫文长公子就好。” “……” “潜入宫门的贼人,是你?所以你的行踪也是故意暴露的?” 文望松自行无视了他的话语,顺势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许久,他开口道:“你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宫远徵一脸茫然的同时,文欲竹脸上的阴沉也是愈发加重。 “阿竹,你该不会是见徵公子气质和年龄与裴公子相像,这才留下来给他作新娘的吧?” “裴公子是谁?” “文望……” 文望松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表情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哦?原来阿竹没同你说起过吗?也是,毕竟她不常叫他的本名。” “那……润玉这个名字你该听她说起过吧?” “裴鹤之,就是她口中的润玉润郎,那个来自西南苗域的少年知音。” 烛火打在他的半张脸上,配上泰然自若的微笑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诡异,文望松在二人面前来回踱步了一番,十分应景的砸了下舌头,“原本可是一对才子佳人,千年难寻的流水知音,我还在父亲面前多次提起过他对于欲竹来说有多么重要,可竟就这么被徵公子给搅黄了呢。” 文欲竹闻言,不再继续装聋作哑,脾气顿时上涌:“你在胡说些什么?” 宫远徵像是没听到她的疑惑
第三十八章 护短(2 / 3)